江知暖一顿,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这人怎的这般自恋?心里这般想,但还是将翠兰的话说了出来,只不过后面又加了几句奉承的话
“说公子好,又说公子心胸宽广,高风亮节,是位君子。”
萧瑾怀神色淡淡:“还有呢?”
还有呢?江知暖皱了皱鼻子,这还不够?她眨了眨眼睛,借着去桌前挑灯芯的活计,脑子飞快运转,
平时里明明在书上学了好多,怎么现在急用却想不出来呢?
还未等她开口,萧瑾怀便勾起嘴角:“怎么?哄不下去了?”
江知暖放下手里的绒线,声音娇软讨好:“哎呀,公子,你又不是不知我们肚里那点墨水,倒出来都不够你点墨用的。”
她动作自然地将给他沏了盏茶,端在他面前,轻声道:“我们都是笨嘴的人,但心里是记着公子的好的。”
萧瑾怀接过他递上来的茶:“她无需记得。”
自己哪里算的上是好人,不过是怕她对自己失望罢了。
萧瑾怀看着暖灯之下,少女那娇软的脸庞,她似如春雨,润物细无声。
侯府的人欲图用天花害萧瑾怀的性命,不想阴差阳错误伤了萧瑾越
毕兰苑
紧闭的房门隐约传来几声刺耳声响,落云狼狈的趴在贵妃榻上,她发髻散落,地上掉落的,
是前几日萧瑾超赠与她的珠钗,上面那璀璨夺目的红宝石摔碎了一角,似在嘲笑她引以为傲恩宠。
落云侧脸高高肿起,她低头看着地上的珠钗,不发一言,萧瑾超看着她这副样子更是来气:“你哑巴了吗?”
他伸手拽着落云的长发,因为盛怒间额头青筋暴起,哪有先前那般仪表堂堂,落云扯起嘴角,萧瑾超活在大公子的光辉下二十余年,
竟妄想用这副卑鄙之容越过大公子,任他读遍名书,学尽文礼又如何,不过是伪装罢了,他蒙骗得了自己,却蒙骗不了世人,这辈子他都比不上大公子。
“你装成这副模样给谁看?萧瑾怀吗?”萧瑾超冷声道,怒气压抑地他声音刻薄尖锐如同阴人,萧瑾超却不想再掩饰
“我说怎么一次又一次失手,原来你是对萧瑾怀余情未了,对他留有余地。”
他用力捏长落云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妾身说了,妾身没有!”
落云眼眶红如泣血,语气却十分平静,引入天花,不过是萧瑾超背着萧勤做的,现如今天花蔓延到全府,他不敢声张,只能将这怨气都撒在自己身上
“你没有?那你怎么解释你次次失败,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你从前的机敏哪去了?”
落云被他推了一把,直直撞在茶几上,她突然想到那日江知暖与自己说的话,还有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从前,自己也曾如她一般,陪在大公子身边,她想到自己是如何被萧瑾超哄骗的,不由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