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莫要这么说,您的医术是太医院的翘楚,你若是要说,只能说是我表兄命苦,我姑父姑母走的早。就剩他一个人。他身体不好,如今又被他叔父叔母这般欺辱,哎…”
“你是说,萧公子的伤,是萧侯爷弄的?”周太医不惊讶的问道:“这,这事为何啊?”萧侯爷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叔父
沈嘉凛长叹一口气,捂着脸哽咽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若是想的明白我表兄也不会那么难过了,自从他掌管了肖勇活后,我大哥就没有一天好日子。处处受他制裁。逼着搬居偏院不说,还纵容他两个儿子天天去欺辱他。
今日那萧瑾超竟上门调戏我表兄的丫鬟,并对我表兄出言不逊,我表兄忍无可忍,出手教训了他,那萧勤竟不明是非帮亲不帮礼的,见着自家儿子被打,竟然对我表兄起了杀意,幸好他身边的小厮跑来沈府求救,不然怕是我表兄,早就惨招毒手…”
沈嘉凛说完长叹一口气,周太医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原先他与人喝酒是就曾听私下讨论:萧家二公子将大公子的贴身丫鬟纳为妾室,这是明晃晃的在打他大哥的脸,只是酒后闲言,他从未放当真过,现如今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沈嘉凛叹了口气:“这一次就是不能为我表兄讨个公道,我们沈家绝不会善罢甘休,只希望到时若是闹上御前,有需要周太医的地方,还请您如实回答就好。”
周太医想了想,缓缓点头,当初萧策在世时,他也曾受过他的恩惠,就是为了报恩,于公于私,他都该如实告知。
送走了周太医,沈长英才朝着萧老夫人说道:“如今外人都走了,那我们便寻个地方,好好辨一辨今日之事吧…”
萧老夫人点点头,将人都招呼到花厅去坐,一盏茶后,萧勤开口问道:“超儿,这事由你而起,你说说怎么回事?”
萧瑾超眼里闪过一丝怨恨,捂着胸口上前,朝在场的人点点头后,便率先开口:“今天下午我去苍兰苑给主母请安,撞见给祖母诊治的知暖姑娘,我见她医术不错,便想请他去给瑾越请个平安脉,谁知这个她是个眼高于顶的,不止拒绝了我的请求,还出言不逊,
我本不欲与她计较,谁知这人反而死缠烂打赖上我,我不肯,争执间,她便自己摔伤了腿,我见她这般,也是不忍,就想将她抱去给府医医治,谁知大哥过来,见到这一幕,竟问都不问,直接上来殴打我。”
邓氏抢先开口:“要我说这事本就是家丑不用闹得这么大,不过是一个不知检点的丫鬟,瑾怀又何必这般计较,将事情都怪在瑾超身上。”
萧瑾怀听完,脸色阴沉如墨,需要开口,江知暖却先笑出声,肃静的屋子里,这声嘲笑,尤为醒耳,众人回头看向坐在角落的江知暖,只见她裹着一件披风,由伶兰和一个小丫鬟搀扶着上前。
她身子笔直,神色淡然地看向萧瑾超:“我给你个机会,你敢说,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虚言?”
萧瑾超抿了抿嘴,今日之事已经捅破,他便直接将人毁了,他挺直腰杆,斩钉截铁道:“自是真的?”
江知暖嗤笑,你敢承认就好,于是她提高了声音问道:“那我且问你,你说你请我去给三公子诊治,我不肯,并对你们出言不逊,是怎么个出言不逊。”
“我,你,”萧瑾超拳头紧握,江知暖勾起嘴角问道:“我是不是说,你们兄弟两个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我就是给狗治,也不会给你们治。”
“放肆。”萧勤狠拍茶几,厉声道:“小小丫鬟,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主子说话的?”
江知暖头都不回道:“侯爷搞错了,我早已不是你们府上的丫鬟,大公子和老夫人早就放了我的身契,聘我为府上的医女了,你不必用主仆这等话来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