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嗤笑一声:“就是说啊,这打着骨头都连着筋呢,再怎么说,我们表少爷,可是原萧侯爷唯一的子嗣,何况他现在身体不好,又没碍着谁什么事。”
小厮这话说完,就有群众反映过来:“咦,不对啊,这当初若不是你家表少爷的腿受了伤,这萧永侯一位,可就是你家表少爷的了。”
这话一出,后面唏嘘声更大了:“莫不是因为这样,萧永侯才记恨上你们表少爷了?”
“不不不,那我可不知道。”小厮摆摆手否认,这些质疑可以从万万群众声中出来,却绝不能出在沈府口中,否则,就会被有信心冠上挑唆之名,小厮只做好公子命他做的事,事情做完,他转身欲走
这时,侯府的大门咿呀一声缓缓打开,小厮立马朝众人拱了拱手,钻出人群,回到沈嘉予的队伍中。
萧勤率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管事,他阴沉着一脸,沈嘉凛扬起一张笑脸,格外无害,朝着萧勤就是板板正正地行了自礼:“侯爷好。”
接着他转身朝着家丁们道:“怎么这么没眼力劲,还不快与侯爷问身好。”
众家丁:“侯爷好。”声音整齐,像是在练兵。
萧勤黑着脸,眉头都要皱出川纹了,问道:“二位公子,一大早的,带这些家丁来我侯府,可是有什么事?”
沈嘉予笑意盈盈道:“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晚我祖父不是才说今日便让人过来帮我表弟搬东西的。”
萧勤脸色便得更加难看,他原以为他们就是为了震慑只下自己,让他对萧瑾怀好一些罢了,如今这样子,是认真的?他沉着声音道:
“昨夜事发突然,一时之间没法好好与沈太师解释清楚,不如待我下朝,两家再聚一下,将这误会解释清楚,如何?”
沈嘉凛道:“昨夜我们也没来得及留下个人来照顾我表兄,也不知他伤势如何了,敢问侯爷,我表兄现在情况可好?”
他故意提高音量,让在场的人都听个清楚,此时侯府外一片哗然,萧勤再也憋不住了:“我公务缠身,还没去看瑾怀,二位公子若是真心关心,就直接进去看他。”意思是,你那么关心不进去,堵在这门口做甚?
沈嘉予冷笑道:“侯爷身居高位公事自然繁忙,我们也能理解,所以我祖父一早就请了昨夜给我表哥看诊的周太医,等我们将表哥接过去,好好将养。”
眼见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萧勤不好再与他争辩,只是朝门后喊道:“来人,送两位表公子进去。”
沈嘉予:“谢谢侯爷。”接着沈嘉凛便道:“其他人抓紧跟上,马车在这边侯着。”
安排完人后,两人就带着家丁浩浩荡荡的往萧瑾怀的偏院去,路过荒园时,兄弟俩皆是一惊,到了偏院时,这脸色才好一些,沈嘉予敲了敲门,翠云和翠兰立马跑出来,见到来人,两人规规矩矩地行礼:“二位便是表公子吧?公子正在等你们呢?”
二人错开身,萧瑾怀果真在院中等着他们,他坐在轮椅上,一身锦衣玉带,清朗如天上明月,旁边站着的是江知暖,褪去丫鬟服饰的她,身穿藕荷色锦丝长裙,三千青丝用一支暖色的碧玉簪简单挽了个髻,如月下那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