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她的头扣住,微伸着脖颈,让薄唇覆盖而上,
半晌,他半抬着眼眸注视着她,见她只是怔愣,并没有抗住自己,嘴角因为欢喜而不住扬起,他就知道在她心里,自己是不一样的。
萧瑾怀退后稍许,轻唤了一声:“知暖…”江知暖此时的状态都是懵的,只知道胸腔里那颗心,欢腾地热烈,似乎要跳出来让她看个清自己的心意,让她无法再逃避,唇瓣间是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鼻息间是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
“萧瑾怀…”
萧瑾怀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他用喉间回应了一声:“嗯”又将未尽的语声重新淹没在吻里,
清瘦而有劲的手臂将她紧紧圈住,黑羽般的睫毛,半敛住他眼里的情愫,纯粹的接触不足以填补他心里的炙热,
他直直地盯着江知暖,将她拉入自己的深渊中,微冷的舌尖试探性的滑入她唇角,又极有耐心地哄着她一点点回应自己…
一吻定情,江知暖的脸涨红得想熟透了虾头,萧瑾怀才舍得将她放开,离开桎梏后,她躲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喘着粗气,萧瑾怀嘴唇轻抿,扶着腿缓缓起身,去给她倒了一盏茶过来,江知暖接过喝了一口,接着将它放在膝盖上,低头看着茶盏上的鸳鸯纹发愣
过了许久,萧瑾怀才问道:“你生气了么?”他正身坐在自己身边,烛光在他脸上打上一层柔光,干净得普通坠落人间的神明,江知暖下意识舔舔嘴唇,意思到这样不太矜持,她立马改口道:“自然是生气的,你,你说都不说一声,就亲上来。”
萧瑾怀蹭一下笑出声,又将身子挪得离她近了一些,小声说道:“那我下次,告诉你,等你同意好么?”
江知暖:“……”
这样她下次,是该同意还是不同意?想到刚刚那个温柔的吻,她的心再一次悸动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别过头,不在跟他说话
转眼,她便看到窗台上那盆酢浆草,那小家伙有个特性,它只要没了太阳进行光合作用,它就会合上自己的叶子,耷拉着脑袋像睡着了一般,所以整盆酢浆草现在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她还记得原先搬离府时,萧瑾怀还撇开沈公子二人,特意让她推着她回院子里,将这盆花亲自抱走,深怕被下人打碎了,她当时还以为他是怕下人再将这釉洗打坏了,没办法再修复呢
“它晚上就是这般,等第二日晨光一现便好了。”萧瑾怀在旁边温柔说道
江知暖忍不住嘟喃:“这草是我送给你的,我还能不知道它的习性?”
“呵…”
萧瑾怀低声笑笑,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扬声时,清朗张扬,低声时绵远悠长,听人得人耳朵痒痒,江知暖下意识朝旁边躲去,萧瑾怀又忍不住弯了眉眼,他看着窗台,自顾自说道:“我知道,它是你送的,所以我一直悉心照顾着,
从前,我根本不擅长养这些东西,反倒是我母亲喜欢,她养的花千千万万,有什么品种,我记不清了,只知道没有这样的,
我母亲总是在我院里栽中很多花,弄得我院里跟小姑娘的闺房似的,那时候我真的很不喜欢,
叛逆时,我甚至不让下人给花浇水,就为了让它们快些枯萎,可就是它们枯萎了,母亲也会不厌其烦地给我栽一些新的来,久而久之,我也就习惯了。
后来,母亲走了,我的院里,再没任何花朵在剩开过,我曾经执着地让人为我收罗很多奇花异草,却没有一颗让我养好的,原来养好一秼小花,是那么难,我努力了很久,却没有学会过,后来,我也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