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上十点多,南沫才终于睡醒。
她习惯性的翻了翻身,准备再睡个回笼觉,结果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只大手桎梏住,动弹不得。
南沫摸了摸搭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用食指戳了几下,本来还在熟睡中的男人顿时翻了上去,用两只手臂撑在南沫身子两侧。
“醒了?”
男人说话的嗓音带满了诱惑性,南沫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了看面前的肆霁泽,
“唔……阿泽,这会儿几点了,你怎么还在?”
肆霁泽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十点四十,还要睡吗?”
南沫摇摇头,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雪狐去精神病院盘问陈雪问的怎么样了,这丫头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给她回个电话。
南沫打着哈欠摇了摇头,
“不睡了,睡太久也不好,越睡越困。”
肆霁泽浅笑道,
“也好,老婆,不如……”
南沫看见,男人的脸上挂着一抹坏笑,随即凑近她的耳边说道,
“我们一起来做个早操?”
南沫一脸疑惑,早操?小学毕业都多少年了,做什么早操好端端的,那些动作她早就忘了。
“我忘了怎么做了啊!”
很快,南沫就发现,这个社会太险恶,她还是太过于单纯了。
只见肆霁泽在她耳边轻轻呼出一口气,
“我教你。”
然后,一室旖旎……
窗外的树木在微风的吹动下摇摇晃晃。
……
殷流苏在帝都的住所。
文修竹已经无所事事了好多天,最近这段时间,自从殷流苏走了,他就一直住在这里。
小助理不管跟他说什么,他都无心搭理,用小助理的话说,这破公司要不是有之前的客户还在续约,早就破产了。
文修竹坐在殷流苏平常最喜欢的粉色飘窗下,手里的威士忌似乎和这甜美的格调不符,他一直在拨打殷流苏的电话,却显示成了空号。
他更不敢打电话回长青岛的殷家去问,只能自己坐在这间小小的出租房里通过酒精麻痹自己。
文修竹自嘲的看着天花板,终于无奈的摇摇头笑出了声,
“呵,我输了。”
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会爱南沫一个人,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岂料到自己对南沫的爱竟然会如此短暂,仅仅在遇见殷流苏的半年时间,就不攻而破。
“喂。”
文修竹再一次喝的烂醉,听见手机在响,以为是小助理,便直接接起来怒吼道,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种事情不要找我,能处理就处理,处理不了就赔钱!就一个要求,千万别烦我!”
文修竹一骨碌将心里想的话全部说了出来,电话那头的人听的一头雾水。
“不是,兄弟,你脑子瓦特了?”
文修竹朦胧间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四眼蛇的声音,将手机从耳边挪开,努力睁大眼睛看了看,果然,还真是四眼蛇,
“不好意思,刚才太激动了。”
四眼蛇也不惯着他,
“你大白天的,怎么喝的醉醺醺的?说个话舌头都捋不直了!”
文修竹听的心里烦躁,
“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没事儿的话我挂了。”
四眼蛇无语,还没见过求人办事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上,他指定儿是不能再理他了。
“之前你求我找到人,我给你找到了。”
“真的?在哪儿?”
文修竹听见这个好消息,顿时来了精神。
“啧啧啧……你小子看来是真的坠入情网了,在M国,具体位置我发给你了,查收一下吧。”
文修竹已经激动的说不出来话,这是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正准备挂电话,就听见电话那边的四眼蛇又说道,
“事儿我是给你办妥了,回来记得请我吃饭。”
“那是自然。”
四眼蛇鄙夷的摇摇头吧,就冲兄弟这状态,估计他张口向他要枚火箭,他也能随口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文修竹打开自己手机上某个绿色logo的社交软件,上面的几条未读,全是来自于四眼蛇。
四眼蛇不光给他发了具体位置,还有拍到的她的几张最近的照片,照片上殷流苏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声声刺痛着文修竹的心。
他开始有些愤怒,而后,又无比懊恼,后悔极了。
愤怒的是,这小丫头,才离开自己几天,当初口口声声说只爱自己一个,结果呢,转眼就和别的男人言笑晏晏。
但过了一会儿,文修竹又开始懊恼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如果不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早就已经爱上殷流苏这件事儿,发现的太晚,殷流苏也不会被他的冷漠伤了心,才跑到那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