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沫见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和桌上的长辈们愉快的聊着天。
另一边,肆霁泽将手上的血渍清洗干净,涂上药后,叫来了肆风。
“吩咐下去,安排人在栗文石住房周围盯着他,有什么异常,及时汇报。”
“是。”
肆霁泽又想到,之前陈浩说的那个栗少谦,这个人,来帝都有什么目的肆霁泽一时半会儿还想不明白,但他觉得,一定和肆家有关系。
“另外,多安排点儿人保护老宅里的所有人,没事儿的时候不要出现,隐藏在周围就好。还有,给我查查这个栗少谦,从帝都落地后,都去了哪里。”
肆风第一次被肆霁泽安排这么多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看着肆霁泽阴沉的脸色,他知道,这是又有大事儿要发生了。
将一切安排妥当,肆霁泽看了看自己手心的指甲印儿,见再没有血渗出来,才放心的重新去了餐厅。
刚落座,肆乘风才急急忙忙赶了回来,肆霁泽白了他一眼,
“吃个团圆饭还让这么多人等你,干嘛去了?”
肆乘风一听,大哥竟然还凶他,顿时委屈的不行,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自从大嫂怀孕后,你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不去公司,是因为还有个可爱的弟弟在公司给你张罗着一切?”
听他这么说,肆霁泽才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肆乘风,他还想着呢,这小子今天怎么穿的人五人六的,差点儿把他最近一直在公司的事儿给忘了。
男人的眼光在肆乘风身上上上下下审视了一遍,看得肆乘风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快要起来了,这时,却听见自己的好大哥就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了句,
“哦,那坐下吃饭吧。”
南沫早就笑做了一团,肆乘风此时也干了,因为有南沫在,他也用不着怕肆霁泽,看着南沫就撒起了娇,
“大嫂,你看看大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冤枉我就算了,我都跟他解释了,他就这么潦草的说了一句不着五六的话儿,就一并带过。”
“你还想怎么样?”
见他跟自己媳妇儿告状,肆霁泽一脚踹向肆乘风,只是肆乘风好像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一样,竟然躲了过去,然后躲在南沫身后,瑟缩起来。
南沫笑够了,才小声在肆霁泽耳边说,
“阿泽,这事儿,确实是你办的不地道。”
肆霁泽用口型警告肆乘风,等会儿再和你算账,但嘴上还是很听话的跟他道了歉,
“算大哥冤枉你了。”
肆乘风开心极了,这辈子终于有幸听见自己大哥和自己道歉,这感觉别提多爽了。
果然,只有大嫂能治得住大哥!
“行了行了,都快坐下吧,准备吃饭了。”
肆老太太看着他们兄弟二人宛如小孩子般幼稚的对话,却不由得有些欣慰。
家和万事兴,只要他们兄弟二人团结起来,齐心协力的,这个家一定会越来越好。
饭桌上,大家都张罗着给南沫夹菜,看见团宠般的自家媳妇儿和她碗里堆得像座小山一样的菜,肆霁泽摸了摸她的脑袋,递给她一杯果汁儿,
“慢点儿吃,先喝口果汁,别噎到了。”
南沫只顾着吃饭,敷衍的点点头,活脱脱像一个社会干饭人。
肆乘风和简一看着干吃不胖的南沫,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这简直泰裤辣!
肆老爷子率先吃完饭,但他并没有离席,只是盘着自己手里的手钏,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们吃饭。
只有南沫看着他手里不停的盘弄着那个手钏,心里发毛,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但具体是哪里,她又急忙说不出来。
“爷爷,您这手钏,是小叶紫檀的吧?”
肆老爷子一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哈哈哈哈哈,你们看,我就说,还是沫沫有眼光吧,这小叶紫檀的手钏,可是乘风前段时间送给我的呢,今天我才拿出来把玩。”
被点到的肆乘风彼时正在吃饭,听见话看了一眼爷爷手里的那个手钏,他此时很想告诉老爷子,这手钏其实是肆赫宣让他以自己的名义送给他的,但又怕老人听到不想听到的人名,一顿饭都吃不下去。
于是糊弄的点点头,
“唔,是啊,大嫂,还是你眼睛毒,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手钏是什么做的。”
南沫心想,既然是肆乘风送的,那八成儿是没有问题的,可能真的是她自己想多了。
吃过饭,和家人相处了一会儿后,因为明天就是周一的,简一要回学校,所以南沫和肆霁泽也决定跟着简一一起离开,中途顺道儿送她去帝大。
一路上,简一有些扭扭捏捏的看着南沫,像是有话要说,但不知怎的,又欲言又止。
南沫见她一直在看前排的肆霁泽,知道她可能是怕肆霁泽听到,于是压低声音问,
“一一,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相对我说?”
简一眨眨眼,悄悄的跟南沫说,
“表嫂,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告诉表哥,我怕,我怕他知道了生气。”
“好,你说,我不告诉他就是。”
简一这才放心的悄悄跟南沫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儿。
南沫听完,眼睛都亮了,小声问道,
“真的?”
看见简一娇羞的点头,南沫捂着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