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

栗少谦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嘴角以一种扭曲的弧度笑的邪恶。

“少主。”

下属刚想说什么，却被他伸手打断。

只见他抽出一张洗脸巾，轻轻的将脸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刀片留下的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

下属有些着急，他们这位少主，自小智商超群，是个很优秀的管理者，但身体孱弱，他最大的忌讳就是不能受伤，否则想要止血是一件很难的事儿。

“shit！”

栗少谦嘴里吐出一口专属于M国的国粹，望着不断渗血的下巴，咒骂一声。

“少主，要不要请医生过来先给你止血？”

只见他摇摇头，

“不必，死不了。”

下属只好闭嘴，看着他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

“看来父亲说的没错，这个肆霁泽，倒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通知下去，最近的计划都先暂缓，我要好好想想，怎么还他一份儿大礼！”

“是。”

下属小心翼翼的看了栗少谦一眼，

“少主，阿茶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您什么时候过去？”

栗少谦听见这个，来了兴致，

“找医生来，给我止血，然后立刻出发。”

“是。”

见他终于愿意找大夫给他止血，下属开心极了，赶忙跑出去联系医生。

下属走后，栗少谦直接躺到沙发上，鲜血已经顺着他的脖子，流到了胸口。

“肆霁泽，这只是开胃菜而已，准备好接招吧……”

……

南沫坐上了去云城的飞机，柳如这边，依旧留在精神病院。

柳如还和平常一样，装作疯疯癫癫的样子，在整间医院里来回溜达，很快，她就发现，今天的精神病院，好像和往日不一样。

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仔细观察了半天，才发现了端倪。

不过是大门门口多了两个黑衣保镖，再就是整间医院今天竟然一个大夫也没碰到，走廊的壁画都擦的干干净净，地上也像是刚拖过一样。

柳如一下子就猜到，可能是有什么人要来，正在思考，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就听见“噔噔噔”的下楼声。

她赶忙躲进一旁的一间杂物室，悄悄拉开一点儿门缝儿。

刚拉开门，就看见平日里最常见的院长率先从楼上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她从来没见过的人，直到雪狐曾经和她提过的那个名叫陈雪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带着身后一群黑衣人下来。

“果然是有什么人要来了。”

柳如嘴里嘀咕道，心里想着，莫不是幕后的主使要过来视察？

只见那些人很有规律的按照地位的高低站成两排，一个短发女人从楼梯上下来后，环顾四周，然后径直走到了众人面前。

“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少主再有十分钟就要来了，你们全部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丝都不能懈怠，少主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都明白了吗？”

所有人齐刷刷的喊道。

“听明白了！”

精神病院的院长贱兮兮的笑着，讨好似的问那个短发女人，

“那个，阿茶小姐，不知道少主平日里有什么爱好？他喜欢喝什么茶？多大岁数了？”

阿茶！

此人正是栗少谦的得力干将，几个月前，就被栗少谦调来这里，只不过，柳如不知道她是谁而已。

阿茶狐疑的看了院长一眼，

“你问这些干什么？少主来了你不就知道了？至于爱好，你问这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

院长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语气也好像是在质问自己，连忙摆摆手，

“不是，阿茶小姐，您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少主的爱好，好给他提前准备好茶水，少主难得来咱们这里一次，我不得无微不至的贴心照顾他。”

阿茶点点头，但表情依旧严肃，

“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大可不必，第一，少主素来不喜欢喝外面的东西，他不管去哪儿，都会自备茶水；

第二，不要以为你的那些小心思我看不出来，我警告你，少主平日里最讨厌那种活儿没干多少，正经事儿不做，却一门心思的想通过走歪路来往上爬的人，到时候碰了钉子，不要责怪我没有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