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泉笑眯眯道:“既然zero醒了,那我们这对…幼驯染,来谈谈心吧?”
降谷眼皮一跳,有些不安,“你想谈什么?”
今泉示意降谷松开手,坐起身。
知道没了演下去的必要,降谷顺从的坐起身,只是被今泉推去了对面座位。
今泉递过一瓶酒,瓶身紫红,贴纸只有一个大大的红心。
今泉看着降谷,眼睛里仿佛只有那抹金色,只是在降谷的眼里,haru的眼睛像是被那颗红心填满,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喝吧。”
“不都说‘酒后真言,醉后谈心’吗?”
像是被魔鬼蛊惑,降谷接过了那瓶叫不上酒名的酒,用手直接打开了瓶盖。
今泉眉眼弯弯的看着降谷灌了几口酒,像是美人鱼故事中,作为反派的巫师,只是巫师的模样俊俏,声音悦耳,倒不再需要小美人的声音……谁也不明白,巫师在蛊惑后,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降谷喝了几口就觉得不对。
酒水入口清香,很爽口,却像是加了香料的水,没什么味道,只环绕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降谷的脸色变了变,他已经猜到了这瓶酒的名字,也很清楚这瓶酒的后劲。
今泉歪歪头,无辜道:“好喝吗?”
降谷在心里磨牙,一音一顿的念出了这瓶酒的名字。
Spirytus(生命之水),Spirytus Rektyfikowany。
直译作斯皮亚图斯,是一款原产波兰的蒸馏伏特加……也可以称为蒸馏酒。
这些并不重要,也不是重点,重点在于,“Rectified Spirit”,是酒精度高达96%,是世界上酒精度数最高、最烈性的酒。
仿佛后劲上来,降谷只觉得眼前一花,意识也实实在在像是被按在水底,被深水的巨怪扯住,但没有苦涩的味道,有的只有点点果香。
模模糊糊听到了haru的问话,降谷艰难的转动脑子,想回答,但舌头怎么也捋不直,像是很臃肿,难以控制。
降谷皱了皱眉,拿着酒瓶吨吨吨的灌了一大口,随后就放开了手里的酒瓶,随着瓶子落下,酒水汩汩流出,没有酒精的气味,车内弥漫开了淡淡的清香,很清新,很好闻。
今泉半分视线都没给到那瓶酒,青灰色的眼眸专一,由始至终都只是那抹金色的身影。
降谷呆呆的坐了两秒,动作了起来。
今泉往后靠了靠,想看小伙伴有什么神奇操作。
视角的晕眩,以及,身上一沉。
下一秒,紫灰色的眸子同青灰色的眸子相撞,两种奇异的灰色调像是擦出了火花,隐隐电闪雷鸣,只是那双紫灰色的眼眸下一秒就闭了上,躲避似的不同那双青眸对视。
嘴唇刺痛,随后就是清甜的,香醇的液体,顺着舌尖,擦过牙床,滑进了喉咙里,带来清爽和枯木逢春的湿意。
今泉推了推降谷,没推动,金色的大猫好像不仅仅是渡一口水,还想要索求更多不该拥有的东西。
平整的牙齿,还是尖锐的牙齿,包括受伤的舌尖,每个位置,每一分每一寸,都被细细的临摹,临摹者像是一个最细心的画家,不放过观察的每一个角落。
今泉拧着眉,手不断摸索着什么,随着酒瓶的碎裂,除了身上的重量还有一些香醇的酒水洒在了脸上,倒也没了什么发展。
今泉没推开降谷,因为地上还有玻璃碴子,他没有心,但好歹是个人。
今泉骂骂咧咧的别过脸,脸色阴沉,像是风雨欲来的万里乌云。
“啧。”
臭小子,居然敢给他渡Rectified Spirit(蒸馏酒)。
今泉的酒量很好,一口生命之水也不至于撂倒他,但后劲很大,头疼是难免的了。
藤峰停车后,七月拉开了车门,看见的就是满地的狼藉,以及自家老板生无可恋的脸。
泷川七月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像是一瞬间变成的兽瞳,整个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今泉连忙制止:“是我朋友,喝醉了,带他到客房就行。”
他这算自作孽……他哪知道倒头就睡的猫猫还会袭击人!
降谷零做了一个梦,很模糊,但又很清晰。
梦里他在试图同一个人讲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像是天生的哑人无法诉说一音一字。
下一秒,天旋地转,像是有谁在推着他,诱惑他,让他把那个人压到。
那个声音告诉他,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他才能传达出自己的想法,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他好像……照做了。
降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拉着窗帘的房间好像也遮不住耀眼的阳光。
早晨?还是中午?
降谷又闭上眼睛,想收一收放空的思绪,只是他察觉到了一道强烈的视线,那视线没有躲藏,在直勾勾的看着他。
降谷忍着头疼,抬眼锁定了视线的来源。
是——一只猫?
一只拥有着和haru一样瞳色,同hiro一样眼眸的猫猫。
猫猫甩了甩长长的尾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有点诡异。
降谷倔强的回瞪猫猫,哪怕眼睛酸涩了也不闭眼。
“你为什么要看着我?”
“你走开,不要看我。”
“你打扰到我睡觉了。”
最后,这场无声的战斗由降谷胜利而告终。猫猫移开了视线,在床上占了一个角落就窝成了一团。
降谷再次放松下来,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想要再睡一会,休息一下酸疼的大脑。
……
谁,谁在踩他?
降谷烦闷的睁开眼睛,一条大尾巴横放在他的眼前,仅仅有着两三公分的距离,就差直接把毛茸茸塞他眼睛里了。
降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了肩膀处有节奏的踩踩踩。
这只猫,在踩奶?
降谷伸手抓住猫猫,坐起了身,将猫猫举到了眼前。
他为什么从一只猫的眼里看到了不屑……?
降谷和猫猫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良久,降谷歪歪脑袋,猫猫也跟着他歪歪脑袋。
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悄然出现。
降谷:这猫,不会是haru变的吧?他还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