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的案件解决,接下来就能正式回归警校演练。
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牺牲”警界的未来,所以今泉也需要继续参与最后一批的考核。
这一届的警校生并不算多,所以通过先前的成绩,分成班人数进行考核。
萩原虽然手指受伤,但不影响活动,因此他决定返回演练场,为自己未来的履历添砖加瓦。
天边还泛着鱼肚白,昏暗的天空下,初升的缕缕阳光打在酒店的玻璃窗上。
透过洁净的玻璃窗,金灿灿的光芒洒在阳台。伴随逐日升高,干净的地板,整齐的床铺,在阳光下仿佛闪闪发亮。
空旷的空地上逐渐聚集起了呈现方队的警校生。
整齐划一,颇为壮观。
已有警衔的警员逐渐入场,呈现队伍,围绕在警校生们的左右方,以及后方。
警衔最大的警员拿着话筒,身后还跟着两个拖着音响的警员。
清清嗓子,咳嗽几声,废话正式开始。
——
“今泉顾问,起床了!”菊川录太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他从一个小时前就开始喊今泉起床了。
感受到被子被揪住,今泉不情不愿的探出脑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换个衣服。”
得到回应,菊川录太一秒调整好状态,脚下生风似的跑出了房间。
“我在外面等您!”
今泉下了床走到窗边,心虚的拉紧了窗帘。
他的手脚还有点问题,但是感觉不到疼,没有疼痛的束缚,他就是想放飞自我。
任谁躺了十多年也不想继续躺着,哪怕有人伺候,过得也舒舒服服。
但不能动弹的日子真的很是煎熬。
今泉脱去睡衣,他看着准备好的装扮工具,嘴角噙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换好了衣服戴好假发,今泉还顺手给自己带了双雾蒙蒙的美瞳,让眼睛看起来很是浑浊。
洗漱过后,今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青年更像是少年的模样,脸庞稚嫩,眉眼温和,软乎乎的,完全一副古早小白兔的模样。
今泉轻啧一声,调整了自己的眼神和表情。
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今泉抽过毛巾擦去水渍,将最后一样伪装道具戴好——那是一副墨镜。
出了房间,当头就是一拳,要不是今泉反应快,他下一秒就能拥有婴儿般的睡眠。
今泉扯下墨镜,脸色不太好,“菊川辅佐,这是做什么?”
菊川辅佐尴尬的笑笑,表示是自己过激了。
今泉刚出来的那一刻,他还以为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的存在。
今泉勾起嘴角笑他,“看样子我演技很棒啊。”
擦去额角的冷汗,菊川录太安抚着自己凉了半截的心,他险些伤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您的演技已经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
若不是他知道面前的青年是今泉顾问,他都想把自己那双人见人爱的银手镯送出去了。
细想下来,今泉顾问好厉害。
总结:“不愧是今泉顾问!”
开着“抢来”的车在路上行驶着,今泉频频看向手表。
才五点。
(脏话),哪家劫匪像他这么敬职敬业,人家银行还没开门呢!
能不能变道去吃个早饭啊,好饿。
摸了摸肚子,今泉愤愤的锤了一下方向盘。
他拿到抢银行剧本的时候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糟心。
打着哈欠,在大概六点的时候,今泉在目标的那家银行停下车。
透过车窗看去,银行果不其然的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今泉:……
所以说他为什么不先去吃个早饭。
各种烦躁下,今泉开始闭目养神,思考流程。
大概是,嗯,目暮警部带班,然后来到这里进行模拟考核。
考核内容很简单,就是救出银行内的人质。
人质是“普通的公民”,绑匪是这些警校生的前辈扮演……而他是那个意外。
今泉需要假扮成普通公民混进银行,在警校生救援的时候,或者是考核快结束的时候。
——出来当最终Boss。
今泉这一晃神就直接睡了过去,他最近有点累,各方面的累。
今泉醒的时候,“警方”这边正在和“劫匪”谈判。
今泉:哦吼。
今泉下了车,活动了一下身体,顺便进行了简单的热身。
他停车的位置比较不错,在人群外,刚好能绕过人群,到银行后面进去。
一般是进不去的,劫匪们都把门窗封死了,但是他们也有剧本。
成功从排气管道进入银行内部,今泉决定以后要把排气管道改小,至少不能让成年人钻进去。
就在“劫匪”和“警方”达成和解,开始放人质的时候,今泉闪亮登场。
“嘘。”今泉抬起枪,对准了自己刚好撞见的“小女孩”。
——
伊达作为调解员,举着大喇叭,嘴都说干了,这才口头上让劫匪同意释放一部分人质。
防盗网缓缓上升,就在一个人质匍匐着往外爬的时候,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缓解的气氛。
枪声像是烈鼓,直击在场警校生的耳膜。
那个仅仅露了个头,脸上带着喜悦的人质,就这么被拖了回去,银行的门口还留下了一小滩血液。
真正的劫匪。
伊达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防盗网再次上升,伴随着枪响,伊达能看到倒地了好几个人,还有隐约的血红色。
伊达放下喇叭,尽力的安抚着周围慌乱起来的围观民众。
当他把希冀的目光投向目暮警部的时候,他发现目暮警部的神色更加凝重,以及不断打着电话。
像是在三月天被泼了一桶凉水,伊达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继续动起来。
“目暮警部!”
和顶头上司进行了交流,得到应允的伊达再次举起了喇叭,试图和突然出现的,“真正的劫匪”进行沟通。
卷帘门再次滚动,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妆容失色的妇人,妇人从门缝里爬出来,颤巍巍的往伊达的方向走。
“警、警官,我,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还在里面,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
妇人崩溃的大哭,瘫坐在地。
伊达尽力的安慰着妇人,可妇人就是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