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口供是假,背着松田出来包扎才是真。
“现在知道疼了?”诸伏面无表情的戳了戳萩原的脑袋瓜,试图把萩原脑袋里的水倒出来。
“呜,好疼。”萩原眼眶泛红,他已经尽力压抑人体本能了,可是太疼了。
诸伏叹气,“我去诊室问问能不能开点止痛药吃。”
“…嗯。”
降谷直接被带回了警局,配合调查,伊达因为不放心降谷,跟了上去。
推开另一个诊室的门,看着那个身着白大褂,头梳高马尾,不可貌相年龄的女士,诸伏有点歉意道:“唐姐姐,麻烦你了。”
这个诊所不是唐女士的诊所,但唐女士是紧急要求来这边帮忙的,因为需要那些被打晕的闹事者赶紧醒来,有保障的还是唐女士的一手银针。
“萩原弟弟怎么说?”唐女士没抬头,语气也轻轻冷冷,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只是喊疼,能配止痛药吃吗?”
“能,我开了,你直接去药房拿就行,门口有饮水机,记得给萩原弟弟接杯温水。”
“好,谢谢唐姐姐。”
“嗯。”
诸伏离开唐女士的诊室,在门口抓到了一只偷听的猫猫蘑菇。
诸伏:?
萩原弱弱道:“唐姐姐挺像我姐的,你懂的。”
诸伏:……
血脉压制现在能跨地图用了吗。
提溜起超大只的猫团子,诸伏火速拿药接水,像个老妈…像个可靠的大人一样照顾萩原。
小口小口但又快速的抿着水,萩原皱着眉喝完了最后一口水。
大喘一口气,萩原问诸伏:“小景光,怎么心不在焉的?”水都要喂到hagi的鼻子里了QAQ
诸伏看了眼萩原脸上的水渍,下意识道:“抱歉。”
用手帕擦去了萩原脸上的水,诸伏回答了萩原刚才的问题:“有点担心后续的处理。”
萩原眨眨眼睛,笑吟吟的回答道:“安啦,我们属于正当防卫,学校不会记过的。”
“嗯。”
但两人心知肚明,彼此说的都不是这个话题。
诸伏在愁后续处理,打人的人会怎么处理,尤其是那个用酒瓶砸他家小孩的。
诸伏不是不同情其他受伤的人,只是相比他们,今泉在他心中的地位高得多,关心总归是会有一个无法道明的顺序。
萩原故意转移话题,只是因为这起闹事里的人员比较特殊,涉及到黑道那边的事。
但是,黑道在日本是合法的,而且往往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涉及到利益和面子的事,黑道那边不松口,这件事就很难处理。
按现在的局势,这件事很大的可能是被压下去。高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下层的消息被拦截,混的一个全然不知。
萩原哼着小曲,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话题。
“小景光,我们回去等haru醒吧。”
“不疼了?”
“疼。”
“再等会吧,抽烟…算了。”
“要抽要抽。”
诸伏和萩原待在走廊的尽头抽了几支烟,一直等到止痛药起效,他们两个才结伴回了今泉的病房。
诸伏和萩原想的没错,如果这件事没有今泉的参与,确实就要翻页,高层为了维持表面上的体面,几乎是不容置疑的选择不看不闻。
但是,今泉参与了,且受伤了。
“阵平,我好像有点饿了。”
“不刚吃完?还有烤串要吃吗?”
“要。”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今泉和松田说话的声音,萩原眼睛一亮,用胳膊碰了碰身侧的诸伏。
“替hagi酱抱抱haru。”
诸伏踉跄一步,眼神无奈的看着萩原,视线飞速在萩原的手上划过,诸伏扭过头,默许了萩原的说法。
进了门,诸伏凑近今泉,给了今泉一个大大的拥抱。
被挤走的松田:?
你几个意思,我问你几个意思(bushi)
萩原走近,直接把手搭在幼驯染的肩上,他面带喜色的和今泉说话:“haru酱,刚醒吗?”
下意识蹭蹭诸伏的脸,今泉弯弯眼睛:“有一会了,你的手怎么样?”
萩原一僵,搂住松田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放。
松田冷哼:“你不会觉得我会在这种地方相信你吧?”
萩原:QAQ
那早知就早点回来了qaq
诸伏打断松田训猫的读条,解释道:“研二的手二次挫伤,医生说很可能有后遗症,估计拆不了精细的炸弹了。”
松田再次冷哼,面上完全没有失落的色彩,“拆不了正好,老老实实在搜查科当个办案警察。”
伸手狠狠的戳了戳幼驯染的胸膛,松田一音一顿:“给我离炸弹远点。”
萩原:“啊哈哈……”
今泉弯起眼睛,眼睛眨巴眨巴的同时又蹭蹭诸伏,“阵平也是,拆弹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嗯。”
拍着今泉的背,嗅着今泉身上淡淡的药香,诸伏轻轻柔柔的开口,语气温和:“今晚就住院里好不好?”
今泉蹭着他,短发的尾端虽说和主人一样软绵绵的,但搔在诸伏的脖颈,还是带来了不浅的痒意。
今泉的嗓音微微有些哑,但软乎乎的仍然是不带一丝的攻击性。
“不好。”
诸伏:……
怎么说呢,预料之内吧。
拍了拍今泉的背,诸伏坐直身,眼睛里带着失落,“真的…”
今泉果断闭眼,打断了好友美人计的施法。
诸伏:……
“行,不住就不住。”
诸伏接了个电话,得知降谷和伊达正在返回的路上,他简述了一下医院这边的情况,最终决定双方直接回家,在家碰面。
毕竟也不早了。
夜色昏暗,是夜生活的开始,也是睡觉养伤的好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