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计算的日子早回来……就当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诸伏摘下耳机,视线看向了窗外,云层在快速的后移,飞机要降落了。
两个月不见,不知道大家过得怎么样……虽然大概率回来就要被揍一顿。
诸伏拎着行李箱走在机场,掏出手机叫了车,他要先回家一趟,爸爸妈妈貌似很担心他,只是哥哥怎么一通电话都没有。
他要有小情绪了。
诸伏看着那99+的未接来电,直接找到了自家哥哥的手机号,随后一脸笑容的把这个在红彤彤的数字中间显得突兀的手机号,拖进了黑名单。
他就是有小情绪了。
和降谷偶尔回来看看不同,诸伏这两个月是真的完全没有和故土这边的好友有联系,说不想念是假的,包括他那个一通电话都没给他打的哥哥,他也是想了很久的。
不过,现在不想了,啊哈哈,没有生气喔。
诸伏在拖着行李去上车点的时候,路过了一个橱窗,橱窗透明的玻璃倒映着他的身影,简单的白T,牛仔裤,乍一看就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大学生。
诸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走神。
这个打扮是他再三思索才穿的,毕竟曾经的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除了警校制服,就只是阴沉沉的卫衣长裤。
那个时候的他心里还被塞了很多事,撑得他每天的都不舒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家。
和诸伏自己考量的一样,以出任务为借口的两个月断联确实被爸爸说了一顿,但是因为有妈妈在场,所以爸爸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担忧和自豪。
是啊,他们拥有两个优秀的儿子。
嗯,哥哥不算。
吃着自家母上亲手做的饭,两个月的生活仿佛让自己回归那个时期的感觉,荡然无存,这是他的家,他回来了。
“小光,不要只吃蔬菜,多吃点肉,出去这一趟是没有好好吃饭吗?瘦了好多。”
听着妈妈关心的话语,诸伏心里一暖:“妈妈,你知道的,欧洲那边的伙食实在没有家里好。”
“听你这孩子贫,你自己的手艺不是很好吗。”
“妈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材料我也很难办啊。”
“你怎么也和你哥哥一样说这些词句了,就不能体谅一下妈妈是理科生吗?”
“没关系嘛,爸爸也听不懂。”
诸伏爸爸:……
诸伏家一家之主,今天也在恶补东国知识。
从家里离开,诸伏拿着自家母上要自己买的东西的清单,一身清爽,但是意外的,遇到了一个不太想见的人。
诸伏准备擦肩而过,无视这个人的时候,被人突然按住了肩膀。
诸伏的表情不变,抬手拍下了男人的手:“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自带眼线的男人看向诸伏,低哑着嗓音开口:“借个火。”
“抱歉先生,我不抽烟。”
“绿川,借火。”赤井秀一低下头,顺滑的长发自他的颈侧滑落,如黑色的星河一般,坠在他的肩头。
诸伏眼神一眯,他发现了赤井秀一的状态不对,但这个忙可不能白帮:“帮你有什么好处?”
“呵,”赤井秀一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笑,他强行打起精神,用英语回答,“FBI欠你一个人情。”
是FBI欠他一个人情,不是赤井秀一……这个忙真的,‘物超所值’啊。
诸伏没了异议,直接掏出打火机,给赤井秀一点燃了叼着的烟,就是这个动作真的好不爽啊。
赤井秀一的脸因为袅袅升起的烟雾而变得模糊,看起来也就没那么讨厌了。
诸伏在赤井秀一失去意识之前,架住了赤井秀一,他们的身高相仿,也比较容易营造好哥们一起走的假象。
为什么这条路上的井盖都盖的这么严实。
诸伏不合时宜的想。
“你好,一间房。”来到一家不用身份证的旅馆,诸伏笑眯眯地丢下钱和小费,让人把赤井秀一带去房间,以防万一,他路上还买了一瓶酒,全倒到了莱伊的身上,喝多了的效果这不就出来了。
至于其他事,那就和他无关了,美国FBI的事,关他这个普普通通的日本公民什么事。
他还是比较期待的,FBI怎么还自己的人情。
出了旅馆,诸伏皱着眉思索,自己不小心沾染的一身酒气怎么处理。
对了,还要帮妈妈买东西……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诸伏脸色一僵,他把身上的口袋摸了一个遍,完全没找到那张由他母上亲手写的小纸条。
诸伏:……
药丸。
诸伏打死也想不到,那张小纸条是赤井秀一昏厥之前顺走的。
来自FBI王牌的恶作剧罢了。
半梦半醒的赤井秀一不自觉得,将这张小纸条藏进了床铺的缝隙里。
两手空空回家,被自家母亲大人训了一顿的诸伏乖乖认错,回到房间后扑到床上,在心里大声呐喊,遇到FBI的人就没好事。
“午睡一会就回学校吧……”
准备午睡的诸伏在床上打了一个滚,一打眼在窗口看到了一个身影,诸伏一僵,一定是他打滚的方式不对,他再滚回去。
挂在窗外,看到自家幼驯染滚了一圈又一圈的降谷皮笑肉不笑,干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直接撬开了诸伏的窗户,迈着大长腿进屋里。
诸伏发出尖锐爆鸣声:“zero,我妈妈刚打扫的房间。”
已经迈进一只脚的降谷默默退了回去,老老实实的去走大门,他也不想啊,但是hiro的妈妈太热情了。
等降谷到达诸伏的房间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第多少个五分钟过去了,还是诸伏亲自去楼下找自己妈妈要的人。
“妈妈,zero是来找我的。”
“啊啦啦,真是不好意思啦,小光。下次再聊哦,零君。”
“好哦,妈妈。”
诸伏小小声:“真是的,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妈妈了。”
降谷那种语气:“啊啦啦,光酱不会是吃醋了吧。”
“zero!”
两人反锁房间,一人占据一把椅子,面对面,脸色都是那么的严肃,但严肃不过三秒。
降谷:“你再不回来转移火力,我就要被haru他们殴打致死了。”
诸伏:“原来这就是你要我快些回来的真正理由啊,难怪在座机里支支吾吾不肯说。”
“不那样的话你肯定不回来啊。”
“其实你说haru想我了就可以喔。”
“haru不每天都在想我们。”
“你也知道啊,知道还敢去拳场。”
“你难道不是吗,在酒馆打工的丹尼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