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逃课……”今泉缩在被窝里,语气蔫蔫,眼皮也耷拉着,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诸伏心疼的摸上今泉的额头,抿着唇不说话,表情是今泉少有看到的严肃。
今泉蹭着好友的手心,如同幼犬那般渴望爱抚。
“这次不是逃课,我们是请假来的。”萩原坐在床边,撑着胳膊看向今泉,一双桃花眼情绪饱满,今泉在对上萩原的眼睛时,能够狠狠地共情一把。
“还是这个学期第一次请假呢。”诸伏补充道,勉强活跃着气氛。
顺着今泉的额头慢慢抚摸到软乎乎的脸颊,诸伏忍不住责怪道:“还在烧,怎么这么严重。”
今泉委委屈屈:“我都生病了,你还凶我。”
诸伏登时就放缓了态度:“我只是很心疼你。”
今泉闭上眼睛,无奈道:“这算是hiro的直球吗……我已经足够热了。”
诸伏笑笑,温热的手慢慢下滑,从今泉的脖颈摸到锁骨,又探进衣服里面。
“好像还好,”诸伏小声絮叨,“嗯,大概在38度左右。”
盯着今泉红彤彤的面颊,萩原动作利索的爬上了床,伸着手就捏住了今泉的脸:“好烫。”
“haru是害羞了吗?”
今泉睁开眼睛瞪他,但因为生病的缘故声音软软:“是啊,不行吗。”
萩原低笑,凑上去吻在今泉的耳边:“我只是担心你会烧傻。”
今泉微微侧头避开萩原的脸,嘀咕道:“担心的很好下次不准担心了。”
萩原被逗笑,也不顾身旁的人还是病人,上手揉捏着今泉的耳垂:“嗯,那要不要做一点大人的事情?”
“发烧什么的,出点汗会好很多的吧,呐~小景光。”
对上萩原那双戏谑的眼睛,诸伏在今泉的注视下,带着柔和的笑容——松开了领带,警校的制服诱惑,在这一刻,哪怕对于小伙伴的这身打扮已经看了很多年,今泉也忍不住热气上涌,鼻尖一热。
诸伏:!
诸伏匆匆拿纸,满心无奈的擦去今泉脸上的血:“是补多了吗。”
今泉磨蹭道:“应该是身体好些的缘故。”
“嗯?”
在场的两人直勾勾的看着今泉,神情和眼神都明晃晃的写着怀疑,毕竟说这话的青年还软趴趴的躺在床上。
今泉纠结,他是不可能把那个空间的事告诉幼驯染们的,绝对不可能。
傲娇的哼唧了一声,今泉别开脸,语气凶巴巴:“不信就不信。”
萩原忙哄道:“hagi酱当然相信haru酱啦,只有小景光不信啦。”
诸伏挑眉,捧高踩低你萩原研二是会玩的。
但诸伏完全不惧,他顺势道:“确实不信,但如果haru待会乖乖把药喝了,我不仅会相信haru长大了,还会做小蛋糕作为奖励。”
今泉眨眨眼睛,期待的看向诸伏:“真的?”
因为发烧,他被发火的藤峰禁食了,这个禁食指的是不让厨房给他准备甜点吃,就连糖醋排骨都不给吃。
对此,今泉只能委委屈屈的抱紧自己,谁让他有苦难言。
今泉:呜。
房门被打开,松田和伊达一人捧着一个碗,直直的走向今泉。
今泉: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我素未谋面的太奶。
今泉颤巍巍:“为什么是两碗啊。”
伊达放下乌漆嘛黑看起来跟有毒一样的汤药,憨厚的摸着脑袋:“haru你没发现没有药丸了吗。”
今泉:“是这样没错……”但比起汤药他宁愿吃药。
“如果不喝这个,你们让我吃蛋糕喝饮料我也愿意。”
松田挑眉:“好处都让你占了是吧。起来喝,不然给你灌下去。”
今泉哭唧唧:“你是恶魔吗。”
诸伏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原来我做的小蛋糕已经对haru没有吸引力了吗。”
想起自己刚刚色令智昏答应了什么的今泉嘴角一抽,视死如归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我喝。”
萩原笑眯眯的凑过去充当今泉的靠垫,眨巴着眼睛模样无辜,但除了伊达,谁看不出来他是在炫耀。
哦,松田看不出来。
诸伏笑容不变,他的位置是除萩原外离今泉最近的,因此他十分自然的从松田的手里端走了汤药,贴心的将汤药送到了今泉的手里。
松田:?
恭喜萩原诸伏达成成就:受伤的人只有卷毛,你猜猜是谁。
“喝完药就有小蛋糕吃吗。”看着手里的药,今泉着实有点下不去口,挣扎再三,他还是看向了诸伏,磨蹭着拖延时间。
诸伏点点头:“有哦,我已经做好了,如果haru不喝药,就只好吃给haru看啦。”
今泉心梗:“你才是恶魔吧。”
上一个恶魔的松田轻哼,环着胳膊看向了不知道从哪摸出瓜子在嗑的伊达:“班长,出去一下。”
伊达了然,他兴奋把瓜子丢进垃圾桶,把瓜子壳揣进了口袋,竖着大拇指一脸笑的离开了房间。
今泉看着伊达的一系列操作陷入了沉思。
“haru。”萩原在今泉的耳边唤到,被点到名字的人下意识扭头,紧接着的,是贴上来的温热,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诸伏眼疾手快的抽走今泉手里的汤药,没洒一滴。
萩原的手指在今泉不断滚动的喉结上摩挲,有点逗弄的意思,他的动作极具有侵占性,占有欲几乎溢出。
今泉的眼睛从睁大到闭合着眼睫不断颤抖,不过几秒。萩原的吻技很好,比其他人的都要好。
诸伏单膝压在床上,两只手都不闲着,一只手抚上萩原的脸,另一只手搂住今泉的脖颈,双手配合,恰到好处的抱得美人归。
被诸伏推着脸,萩原不满的眯起眼睛,猩红的舌不断在唇边流连。
“真是过分呢,小景光。”萩原把对诸伏的称呼念得很长,像是威胁,挑衅,甚至是……调情?
萩原抬手按在今泉的后颈,不断地揉捏。
松田煞有介事的看着,鸦色的眼眸里平淡,只是时不时的瞥过散发着热气的汤药,这玩意真的很苦,苦到他也不能毫不皱眉的喝下去。
“娇气。”松田端起汤药,小口的抿了些,和预料当中的一样,苦涩的味道让他皱起了眉。
但再苦都是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