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照院灯影绰绰，似乎屋里的人根本无心睡眠，顾玄然想了很久，还是推开了院门。

听到院子里传来吱呀一声，白陆舟会心一笑，在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压下了嘴角。

“顾玄然你什么毛病？”

人还未进屋，就被里面的人劈头盖脸骂了一句，顾玄然有些纳闷，抬眼望着烛下坐着的人。

“干嘛让你的二夫人保护我，我有那么脆弱吗？”

看着白陆舟不满的表情，顾玄然回击：“你没有吗？”

怼完白陆舟，顾玄然像是出了一口恶气，毫不客气地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

烛火轻摇，映照在对面之人脸上，那人明显有些怨气：“男女授受不亲，蒙瑛毕竟是你的二夫人，你对我就这么放心吗？”

“蒙瑛身手敏捷，而且是个可信的人，让她去保护你自是最妥当的。”

顾玄然看着白陆舟淡淡地道：“你也不能一直躲在府里，总需要出去透透气，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蒙瑛是我能想到的最佳人选。”

说完这些，顾玄然似乎才想起白陆舟刚刚提到问题，低头沉吟：“我确实没想过男女有别这件事，蒙瑛自有分寸，倒是你……”

顾玄然犹豫地看向白陆舟，似乎有些害怕听到他的回答，但还是低声问出口：“你会吗？”

看着他忐忑的表情，白陆舟故意道：“会什么？会给你带绿帽子吗？”

“……”

顾玄然今夜喝了几杯水酒，此刻醉意慢慢上头，他有些放肆地盯着白陆舟那双水涟涟的眼睛。

“蒙瑛我自然不担心，但是，你会吗？”

“……”

这句话初听似乎跟上一句一模一样，但白陆舟感觉到他话里似乎有些别样的意思，一时不敢回答，伸手给他斟了一杯茶：“喝多了吧，醒醒酒。”

顾玄然亮晶晶的双眸闪了又闪，还是垂下眼帘，乖乖地喝了那杯茶。

听着窗外不时传来的炮竹声声，白陆舟看着闷头喝茶的顾玄然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便道：“长夜漫漫，不如给我讲讲三位夫人的故事吧。”

“你的三位夫人，真的如蒙瑛所言，和你都是名义夫妻？”

顾玄然低头嗯了一声，听到他的肯定，白陆舟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

大夫人夏昶琇原是前朝的亡国公主，命悬一线的时候被顾玄然用这种不得已的手段救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