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放在这个位置,自然是主人十分珍重的东西,白陆舟立刻把它拽了出来,一把掀开了盖子。
里面是一件暗黑色的锦袍,看样子不是很新,做工虽精致但却不是很华贵的样子。
白陆舟撇撇嘴,这种衣服有什么可珍藏的。
他失望地把锦盒丢到一边,看着满衣柜叠放整齐的紫色衣衫,突然反应过来,顾玄然不是茄子精么?那锦盒里那一件,又是谁的?于是他再次拉过锦盒,双手提起里面的衣服,仔细的打量起来。
看这衣服的样式明显是件男人的外袍,所以顾玄然居然私心珍藏了一个男人的衣服?所以他才是个死断袖吗?
白陆舟愤愤,早知他取向不正常,就该离他远远的。
也对,正常男人怎么会守着三个名正言顺的夫人多年还守身如玉?可笑的是自己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所以他是得不到这个男人才对自己懂了邪念吗?还拿盼儿当幌子?难道以前的痴情都是装的吗?
盛怒之后,白陆舟反倒十分好奇,他想知道让顾玄然惦念不忘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看着手里的衣服,白陆舟不禁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有人在他面前穿过一样。
手里的这件衣服尺寸不算太大,看起来此人身形应该和自己差不多,衣服上面没有过多的纹路装饰,倒是和自己品味相同,白陆舟暗自思衬。
衣服腰间的位置有两根暗红的锦带,仔细一看,其中一个还系了个同心结。
白陆舟看看自己腰间挂着的同款同心结,不由得愣了,这人的爱好也和自己相同吗?
难道这里的人也有佩戴同心结的喜好吗?
穿到这里之后,白陆舟特别不喜欢在腰间挂那些叮当作响的玉佩,便经常随意地绑一个同心结代替。
这手法还是他小时候住院时隔壁床小姐姐教他的,后来小姐姐出院,他便经常有意无意地将手边的绳子绑成一个个同心结的样子,为此白陆飞还经常笑他有颗少女心。
看着熟悉的绳结,白陆舟下意识地攥紧了这件衣服,他终于想起了,这是在延福寺山洞那晚,自己脱给顾玄然的。
这件衣服居然是他自己的,而顾玄然竟然保存至今,那他为何不还给自己?
白陆舟的心像是被人猛的揪了一下,原来被变态惦念至今的人,是自己啊。
看着脚边拱来拱去的小花狗,白陆舟觉得记忆的闸门似乎被打开,这只小狗,也太像济善堂那一只了。
可他记得那只小狗明明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术,被小男孩抱走了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陆舟愣愣地盯着小狗,不敢置信地开口唤道:“小乖?”
小花狗立刻对他摇起尾巴,兴奋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