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仅对自己提供了不小的帮助,甚至还有些料事如神的意思。
顾玄然觉得,这人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说不定是个熟悉的同僚。
但蒙裳查了一圈也没有查到。
别说朝中了,就是都城也没有姓凤的人家,倒是江南一带有个凤姓家族,可他们好像跟朝堂也没有联系。
事已至此,顾玄然只得做罢,索幸此人没有恶意,查不到便算了。
皇帝对于逸王的汝州之行非常满意,但对于他上报的灾情汇总有些皱眉。
顾玄然将汝州城解困的功劳全部推给了周吉泰,说他能力出众,又有责任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
他还把防治疫情,河道疏通方面的功劳全给了苏漠程,说他精通水利,心细如发,可堪重用。
总而言之,他顾玄然在汝州除了耍了耍王爷的威风,出了些风头之外,毫无功绩。
皇帝自然知道他做的的不止这些,那周吉泰的呈报中,可是将顾玄然夸的像朵花儿似一样。
还有苏漠程,他回来之后也向皇帝表示,若不是逸王殿下高瞻远瞩,果断英明,这汝州水患未必会这么轻易地过去,伤亡也不会如此轻微。
皇帝知道他这三儿子不是好大喜功之人,心中更是赞赏,见他确实不愿居功接受封赏,便将他唤来大殿,要他接手英王交出的兵权,管理兵部。
“父皇!”顾玄然立即拒绝:“儿臣不通兵法,恐难担此大任!”
“治水你不也什么都不懂吗?可朕看这汝州的水患被你平的甚好,这百姓对你也是感恩戴德。”
“父皇,汝州一事儿臣已有呈报,都是二位大人的功劳,儿臣只是舔居首位,受了百姓盲目的崇敬!”
顾玄然说着跪在地上:“儿臣惶恐,求父皇责罚。”
皇帝看着他无奈地笑了:“你有没有做错,朕怎么会罚你。”
“你深受百姓爱戴,是件好事,不必紧张,这兵部的事,你也学起来吧。”
“儿臣愚笨,不擅兵法,唯恐耽误父皇的正事。”顾玄然跪的端正。
“无妨,汝州一事,让朕想明白了,擅不擅长不要紧,只要用心去学,自然就会做好。”
“关键是,要有心。”
皇帝看向顾玄然,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话已至此,顾玄然也不再推脱,“父皇,如此的话,那儿臣还有一个请求。”
“讲。”
“儿臣想带上魏汝彦和越齐润一同前去兵部。”
“这本是件小事,只是……”皇帝看着顾玄然有些顾虑:“只是他们的父亲刚刚向朕请旨,说他二人身体羸弱不善拳脚,要辞了你都城护卫的差事,你为何还要带上他俩?”
顾玄然当然知道他二人的打算,要不然也不会向父皇张口:“儿臣觉得,他二人心思活络,年轻有为,只是需要历练历练。”
看他笑的捉狭,皇帝也不知原因,但也不算什么大事,便随了他的心愿:“你想要栽培二人,便带着去吧,今后这些事情不必向朕请示,自己做主了吧。”
“谢父皇!”顾玄然立即跪地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