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陆舟虽然不高兴,但还是问道:“那你再给我说说,你还埋了哪些伏笔,说不定以后能用得到。”
“多了去了!”白陆飞得意洋洋,“比如延福寺的和尚了然,醉仙楼的老板莫还,还有燕国的国师太慈……”
“等一下,”白陆舟抬手打断她,“这都谁啊?你能不能挑重要的先说一说。”
“那你要听哪个?”白陆飞打了个哈欠,指了指窗外蒙蒙的天色,“天快亮了,陪着你折腾一宿,总不能看着你妹妹过劳死吧。”
“那就挑重要的,影响最大的先讲一个,其他的日后再说。”
白陆舟想了一下,挑了一个最令自己费解的人:“说说那延福寺的了然吧。”
“哥你真是……”白陆飞看着她哥无奈道:“这人对情节推进影响最小,不过是个人肉背景板,连个路人甲都算不上,你挑的可真准!”
“我现在就对这个人好奇,你先告诉我,他是不是跟咱们一样也是穿来的?”
“嗯,原书中他就是个穿书的先知,是个一辈子只能守着清规戒律,看着花花世界滚滚红尘心虽不甘却无能为力的乞丐和尚。”
白陆飞面露嘲讽,语气里有一丝丝恶毒:“只要他胆敢还俗,或者对上香的女香客有一点点非分之想,立即就会被佛祖降罪不够虔诚,腹痛不止犹如刀绞,非得念几遍静心咒才能缓解。”
白陆舟吸了口凉气:“所以这人到底是谁,让你如此痛恨?”
想想了然的惨状,白陆舟觉得妹妹对他还算手下留情,至少给他安排了一个顾玄然。
“难不成,你对他爱而不得?”白陆舟看向妹妹试探道。
“谁爱慕他!”白陆飞一脸鄙夷,无奈地解释:“他是翘翘的男朋友!”
翘翘?白陆舟想起来了,她是妹妹形影不离的闺蜜。
记忆中好像白陆飞领她来过家里,那姑娘坐在沙发上哭诉自己男朋友三个多小时,擦鼻涕的卫生纸扔了一地,似乎被对方伤透了心,可后来,白陆舟记得好像是她男朋友来把她接走的。
那似乎,二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天大的仇恨,怎么就惹得白陆飞这么记恨他。
“你下手怎么这么狠,不过是情侣吵架,至于把他写成个和尚吗?”
白陆舟看着神笔马良一样的妹妹,有些后怕,万一她把自己也写成了了然……
“我够手下留情了,”白陆不耐烦地撇撇嘴,“要不是翘翘对他余情未了,我早把他写成顾玄然身边的一个太监!”
“那男的到处跟女孩撩闲,让翘翘抓到了还不承认,我刚开始写这本小说的时候没多少人看,就让他俩给我掌掌眼,看看哪里需要改进。”
白陆飞愤愤道:“后来被翘翘发现他跟别的女孩联系,他还狡辩说自己什么都没做!我气不过,就把他写在了书里,写成一个和尚,我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红尘里的痴男怨女相爱相伴,自己却只能伴着古佛孤灯一生孤寂!”
白陆舟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花了她三箱金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