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下意识地看了服务员一眼，疑惑道：“这就是你说的出人命？”

服务员也是一脸的呆愣，心里瞬间紧张起来，疯狂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三人听见动静，唯有苏默抬头向门口张望了下，不料竟见到了熟人，心里微惊，连忙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们接到报警，有人在这里打架斗殴，你这里……”

“程野，过来，给罗警官看看你脖子上的伤。”不及罗杰讲完，苏默便意味深长地将程野叫了过来。

旁边负责报警的服务员顿时松了一口气，惊慌的小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看样子刚才是真的在打架，只不过在他们来之前消停了。

罗杰仔细观察了一下屋内的环境，没有打架斗殴的痕迹，只有一个破坏房内条理性的抱枕正孤零零地掉落在地，其余的，不见任何异样，若真说有异样，坐在沙发上没有半点动静的两人倒是有点奇怪。

程野的注意力全在皇甫爵的身上，压根没注意到苏默喊他。

因为他在暗暗地跟皇甫爵较劲，仔细地观察着皇甫爵的每一个表情，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变化，他都不想放过。

他想知道皇甫爵对苏默到底是恨居多还是爱占了上风，他不相信皇甫爵在苏默出狱后依然不断地纠缠她仅仅是因为恨，但遗憾的是，皇甫爵是隐藏情绪的天生高手，他观察了半天，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

他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漠的，甚至在他肆无忌惮的注视下，都不曾给他一个眼神，除了他故意靠近苏默刺激他时，他的表情有了显而易见的变化，其余时刻，如老僧入定，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程野莫名感受到了一道带刺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抬头去寻找那视线，发现苏默正笑不达眼底地看着他，猝不及防的对视，程野感觉自己的心突然漏掉了一拍，傻乎乎地站起身朝着苏默走去，乐呵呵地笑道：“嘿嘿，你找我有事？”

嘴里的薯片一时塞得有点多，差点喷了苏默一脸。

罗杰：“……”穿戴昂贵，长相帅气，气质不凡，就是这笑……怎么看着有点像傻子？这人的脑子……确定没问题吗？

苏默不顾形象地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一个富家子弟怎么这么像饿死鬼，咬着后槽牙，瓮声瓮气道：“学过《论语》吗？”

程野一怔，不解苏默是何意，茫然地咀嚼着满嘴的薯片，断断续续地答道：“学……学过。”

“你学过，那你知不知道\u0027子曰：食不言，寝不语\u0027？吃饭睡觉不要说话，你跟人说话之前能不能把你嘴巴里的东西吞下去！！”苏默忍住了将他嘴巴给缝上的怒火，却还是忍不住对他咆哮出声。

皇甫爵依旧坐在原处，清脆的薯片在他的咬动下，竟像是坚硬的骨头，仿佛要用很大的力量才能咬开，让人不自觉地感受到一种不寒而栗的阴霾感。

“可我吃的是零食啊？”程野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怕苏默不信，还扬了扬手中的薯片，“而且，这薯片还是你给我的。”

“你妈……”苏默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才将那句忍不住爆出口的粗话收回去，老天是看她不顺眼，才专门派了这么个气死人的玩意到她身边气她吗？

“难道我说的不对么？”程野见苏默转身不想跟他说话，似懵懂似不解，转头看向众人，求解道：“你们说，零食跟饭是同一类东西吗？”

众人被问得哑口无言，低着头，当自己没听到，有些安保人员默默往后退，然后顺势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