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参加秦舒娴生日宴会的人中,不乏有上次参加了程野接风宴的人,苏默两次与皇甫爵对峙,这对话与这宁死不屈的态度,怎么感觉与上次如出一辙。
皇甫爵看着苏默言之凿凿的样子,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此情此景何曾熟悉。
站在不远处的贺玲兰见皇甫爵如此维护自己,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得嘴角都微微上昂,越发觉得自己在皇甫爵心中是与众不同的,心情雀跃得忍不住跳起来昭告天下。
她只记得高兴,只顾得爱慕地看着皇甫爵,却不曾意识到有一人一直在盯着她,时时刻刻观察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她脸上的欢乐昂扬被秦舒娴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还对苏默的话存有怀疑,这下,直接深信不疑,心不藏事地怒瞪着贺玲兰,以前还觉得她可怜,这下怎么看,都觉得面目可憎,更是痛恨那一场大火怎么没能将她的容貌给毁了。
特别是看着皇甫爵这处处维护她、为她出头的样子,秦舒娴只觉得心中不舒服极了,迈出的脚步迟疑了一下,娇羞地扯了扯皇甫爵的衣袖,道:“爵少,想必苏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既然贺小姐都不追究了,您给我个面子,今天这事就算了,好吗?”
感觉到皇甫爵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苏默微微低头,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猜想秦舒娴为何会为她说话,目光下垂,见贺玲兰步履轻柔地向这边走来,心下了然,嘴角忽然扬起,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感到开心。
两女争一男,果然是场大戏,难怪自古以来,人们便看得津津乐道。
秦舒娴显示了自己善良和气的一面,她猜,贺玲兰为了不甘示弱,或者说是为了做实自己受害者的身份,必然也会娇柔地说些虽无关痛痒却处处彰显自己大度的场面话。
果然,不仅历史的发展会惊人得相似,就连即将发生的现实也是如此。
贺玲兰温和地对她笑了笑,然后温声细语地对她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手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我手上的伤看着也不重,我让爵哥哥不追究你的责任,我们以后和平相处好不好?”
“你脸上是不是戴了面具?”程野好奇地盯着她的脸。
“程哥……程少,你什么意思?”贺玲兰像是没有听懂程野的话,却是一脸受伤地看着他。
无人关注的角落,贺玲冰倚靠在枝干上,微微西斜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将淡淡的光辉落在她的身上,将她紧紧笼罩着,就像一只扑闪着未丰羽翼的飞蛾。
她的手指头轻轻敲击着玻璃杯面,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听着熟悉的嗓音,轻嗤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