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程野顿了一下,紧接着眼珠子一转,忽然弯腰拾起一根木棍,然后掷地有声地响声回道:“不愿意!”
贺玲冰远离了他几步,凉凉一笑,轻描淡写地小声嘀咕一句:“整得跟发誓似的,脑子有毛病。”
回过神来,才发觉她自己有病,孤男寡女的,她居然会浪费时间站在这里跟他扯些有的没的,时间转瞬即逝,如果她猜得没错,此刻的贺古年应当被到医院了,也不知道他当时是真发病还是为了不还她东西而想出来的缓兵之计。
若是前者,她希望他早起康复,若是后者,她希望愿有所成,贺古年自此永远被病痛折磨。
程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眼中的变化,眼睛细细地眯起来,如曜黑的宝石,闪烁着深沉耀目的冷光,又如引颈长嚎的狼王,令人不觉发抖。
“贺古年有病?”他想起来当时正要进一步探听更多的消息时,贺古年突然倒下不起,还是她喂他吃的药。
贺玲冰听懂了他真正的意思,却并不想回答他,贺家与程家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也没有交叉竞争的商业,她实在不明白,他一个游手好闲、整天跟在苏默身后转的人,为什么如此关心贺家的情况。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陈年旧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你跟贺家有仇?”
程野没想到贺玲冰会突然反问他,一时间有点愣住,神色不自然地掰扯着手里的木棍,片刻后才道:“没有,纯属好奇而已。”
“好奇心害死猫,小心惹祸上身,别等到命不保夕才悔不当初。”
“朝闻道夕死可矣,人生不谈八卦,那该有多无聊,特别是贺家这种级别的八卦,多听听说不定能长命百岁。”
“程少真是喜欢说笑。”程家三代单传,程老爷子若知自己唯一的孙子是这幅德行,不知该作何感想。
还长命百岁?寿如昙花一现还差不多。
“我不喜欢说笑,只喜欢听真话,读乐乐不如众乐乐,有话不说容易憋出病,贺小姐真不打算说吗?”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说什么,难不成胡编乱造一个出来?
一个谎要用数以百计的谎来圆,她自诩自己没有那个脑子能够圆得天衣无缝,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扁了扁嘴,随手一摊,态度凛然地正色道:“贺家有没有秘密,我确实不知道。程少若真想知道,何不去问问贺玲兰。”
“萧倾澜是你的真名?”既然她不肯说贺家的秘密,那他便换个目标。
贺玲冰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是否真名与他何干,这人这么穷追不舍地问她,到底是想窥探贺家的秘密还是她的秘密。
少说少错,她转身便走,不料被程野拦住去路。
拽着拳头,不满地瞪着他,“程野,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