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行至此处,苏默不知与多少妖魔鬼怪斗争过,她们不讲道德不讲人性廉耻,只讲对自己有利的歪理,她本就是从阎王殿门口爬回来的,命,不值一提,若不是有未完之事尚未完成,她早已自我了结去见该见的人。
三人并排坐着,话中敌意一致向他,画面和谐融洽得令皇甫爵感到刺眼,特别是苏默眼中的疏离冷淡,令皇甫爵感到挫败。
不久前,他一时气急,说过同样伤人的话,那时的苏默同样对他不客气,话语意思与今日所说相差不大,但态度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那时的她明显能看出愤怒,可今天,却宁静淡然得没半点生气样。
他的心里骤然生出一抹惶恐,踌躇着再说些什么时,苏默却是先他一步开口,“皇甫爵,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我自己的生活,是我的错,我会扛,答应你的事,我也会办到,我四年都过来了,你连一个月都等不了吗?”
“你在怪我冤枉你?”
“呵,冤不冤枉的,你心知肚明,何必要来问我,至于怪你?以前有过,现在……我累了,不想再把时间、心思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怪一个亲手毁了自己的人,除了徒增烦恼,于她而言已没有任何的价值意义。
人总要向前看,过不了自己的心坎,心也只能在时光的流逝中慢慢枯萎,她知道自己的大限不日将到,在这段时光里,她并不希望皇甫爵掺和进来,给她极力保持纯洁的光阴增添污垢。
“毫无意义?恨我就让你这么难受吗?”皇甫爵很想掐着苏默的脖子质问她,但到底舍不得彻底将她激怒。
“恨一个人是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事情,除了浪费时间,别无他处。”
“爱一个人呢?”皇甫爵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我不是哲学家,也不是心理学家,你问错人了。”苏默以淡如菊的态度说着。
两个时长的动画片己接近尾声,她换了一个频道,见皇甫爵依旧站在门口,将她的阳光挡住,眉头收起,有点不耐烦,“爵少,你该走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不能来,他就能来?”皇甫爵指着程野,有点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