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我就一打工的,您别为难我。贺先生不在家,没有他的命令,我不能让您进来。”保安面露难色,程野来势汹汹,这要将人放进来,真出了什么事,不是他能担待得起的。
自他入职后,贺先生特别交代,没有他的命令,不允许放任何外人进来,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为何,但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只有保持良好的职业操守才能有饭吃。
这么多年,来贺家探访的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却从没一人如程野这般,像是来寻仇似的。
程野说到做到,也不跟保安多费口舌,直接转身坐回驾驶座,车身往后倒了倒,似在蓄力,保安看得冷汗涔涔、心惊肉跳,犹豫着要不要报警。
“程大少爷,暴力破门,你什么时候喜欢用这样的手段解决问题了?”贺玲冰披着外衣,自远处走来,她睡不着出来溜达,没想到会看到程野这么“残暴”的一面,一言不合就开撞,这人,是真不把贺家看在眼里啊,怎么说贺家都是上流社会中不可藐视的存在,他这么干,不是明摆着不把贺古年放在眼里。
虽说程家与贺家鲜少有生意上的往来,但同为豪门圈层,抬头不见低头见,少个敌人多条路,冲动行事,就不怕人前笑脸人后阴人的贺古年给程家使绊子吗?
“大小姐。”保安恭敬地站到一旁,有惊无险地吐了一口浊气。
“把门打开。”贺玲冰吩咐道。
“这……”
“有事我担着,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贺玲冰歪头道,脸色有些不善,淡淡的面容上漂浮着一丝阴森森的笑。
“是。”保镖看得心惊,忙不迭地将门打开,有点想不通向来与人为善、不会违抗贺先生命令的大小姐,怎会有这样冷硬的气质,让人心生惊恐,忍不住听令而行。
贺玲冰像是没有看到冥似的,径直走到程野面前,疑惑出口:“你怎么会来这里?”
程野从车里下来,问道:“贺玲兰在哪?”
贺玲冰虽不知程野为何会问起贺玲兰,却还是如实回答,“在楼上睡觉,你找她有事?”
“顾丽!”程野朝着顾丽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顾丽走到两人面前,言简意赅地将今晚发生的事情说清楚,说到最后,她焦急地对程野道:“程少,我们快进去找默默吧,贺玲兰向来看默默不顺眼,时间拖得越久,默默越不安全。”
她话音刚落,贺玲冰立马说道:“不可能!今晚谁都有可能抓走苏默,唯独贺玲兰不可能。”
虽然她看贺玲兰不顺眼,巴不得多几个人找她的麻烦,但她不能睁眼说瞎话,无故冤枉人。
“为什么不可能?”顾丽红着眼看着贺玲冰,态度十分强硬,语气笃定,“我亲眼看到的,就是贺玲兰抓走了默默,难不成你认为我在撒谎?大晚上的不睡觉,我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撒谎。”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玲冰静静地望着顾丽,开始解释:“贺玲兰今晚一直跟我在一起,她连门都没有出过,根本没有抓走苏默的机会,而且,这座大宅里,除了四位轮值保安,其余的全是女性,她们按点下班,早已歇下,也根本没有绑架人的动机,更遑论你看到的人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