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冥的语气十分认真。

程野的脸顷刻间黑了，还未来得及质问冥凭什么拒绝他，又听冥说道：“这件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贺家人搞的鬼，准确地说，是对皇甫爵死缠烂打的那位贺家蠢货贺玲兰搞的鬼，背后帮她的人，你也熟悉。”

“谁？”

“魅。”

魅，死域四大势力之一，雌雄莫辨，明明是男人，却不也知道脑子到底抽的是什么风，一天到晚，像是被鬼附身一样，嗔着嗓音说话，只要听见他开口说话，附近之人恶心得要将昨晚尚未消化完的晚饭吐出来。

这么多年，也只有他那些实力强悍的手下受得了他。

“是他？”程野惊呼，“这家伙懒癌入骨，你确定贺玲兰能请的动他？贺玲兰就是一只会争风吃醋、一事无成的蠢货，你确定你的消息来源没有出错？”

“我查了三遍！”意思就是，他对自己的调查结果非常自信，绝无出错的可能，他也知道贺玲兰就是一草包，打从心眼里不相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调查，一遍可能出错，可三遍都错，这种事情绝不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不然，早在被人不断追杀的那些年，他就已经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发臭了，

程野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冥的话，他还记得贺玲冰那晚信誓旦旦的说辞，冥没理由对他说谎，可贺玲冰也没有，而今，两人的说法明显相悖，孰真孰假，他一时间有点犹豫。

冥也想起了苏默被催眠那晚的事情，知道程野跟贺玲冰有些交情，见他犹豫沉思，不作评价，突然问道：“你对皇甫爵的爷爷了解多少？”

程野用自己高速转动的脑子解读冥话里的意思，竟不知他的思维为何能如此跳跃，难不成已年过半百的皇甫老爷子也与苏默无辜入狱的事情有关？不解地疑问出口，“苏默入狱的事情与他有关？”

“我怀疑有关。”冥顿了顿，脑中纠结片刻，终究决定将苏默委托他调查的事情与程野和盘托出，“苏默让我帮她调查皇甫老爷子，她没说原因，我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与她入狱的事情有关。”

“我没见过他。”程野摇头，信息越多，感觉越是茫然，突然，有一张熟悉的脸庞在眼前浮现，他又道：“我爷爷可能知道，他与皇甫老爷子是同辈人，应该知道一些信息，我回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