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苏默轻笑一声,笑容很诡异,“爵少最近是病入膏肓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吗?怎么总喜欢说这种引人嘲讽的冷笑话?”
皇甫爵深情地望着苏默,哀伤的心因她冷言讽语而感到悲痛,面上闪过一阵又一阵的痛感。
苏默很想不看他,可这人的视线实在是太过强烈,她忽视不得,与他对视上,眸光冷寒似冰锥,半步不退让。
程野深思地看了苏默一眼,不说一句半语,只是安安静静地走了出去。
对此,冥与顾丽看得咬牙切齿,若不是时机不对,当场想对他大吼一声:懦夫!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苏默有意思,也只有苏默这头“笨猪”才会将他当成兄弟,现在正是“趁虚而入”、博得好感的机会,不乘胜追击、一举俘获苏默的芳心,反而在前任面前落荒而逃,不是懦夫是什么,真是气死人了!
“跟我回去好不好?”皇甫爵卑微地请求。
苏默挣扎着起来,这样的对视姿势让她的内心深处感到膈应。
顾丽与冥齐齐上手,把一枕头垫在她的后背上,让她坐得舒服些。
冥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肩膀,无声抱怨,“都是病号了,还这么折腾,真是不让人省心!”
苏默眉眼挤出一抹笑,如春风吹拂过的细腰柳条,她笑着看两人,道:“好不容易有人照顾,不折腾一下,那我岂不是亏了?”
“别笑了,丑死了!”冥点了点她漏在纱布外的眼角,虽生气她的瞎折腾,不懂得疼惜自己,却也由着她去。
顾丽打量着她,似心不在焉地警示:“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可别又掉坑里,不然,我会鄙视你!”
苏默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示意顾丽不要这么激动,搬着凳子等着看好戏就好,她若回头,不用顾丽鄙视,她都会瞧不起自己。
皇甫爵看着苏默旁若无人地与他人互动,心里虽有气愤与抱怨,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皇甫大少,说说吧,踏入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你想要干什么?”苏默脸上的笑恍若只是昙花一现,再对皇甫爵开口时,已是冰冰冷冷的语气。
不待皇甫爵开口,又一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我我……他让我来救你……”一带着眼镜,身着黑裤花衬衫,手拎一小巧玲珑箱子的男人自门口处进来,棱角分明稍显冷峻的面容与他跳脱的表现格格不入。
冥一看见来人,眉眼瞬间眯起,但那人却是没看见他,兴冲冲地跑到皇甫爵面前,他仔细端详着苏默,如看见罕见的绝世珍宝,察不观色地大惊小怪,“你说的救人不会就是救她吧?哎呀妈呀,这粽子式的包扎,这得伤成什么样啊?”顿了顿,他啧了两声,又道:“都伤成这样了还没噶,这命得多硬啊……”
说着,他修长白净的手就要上去碰苏默脸上的绑带。
却在半路被人截住,冥狠狠地拽住他的手腕,眼睛里带着凶光,语气非常不善,“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当事人的苏默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震愣一下,她打量着近在眼前的两只手,眼神有点拉丝,唇角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微笑。
顾丽看着,无力望向天花板,都火烧眉毛了还胡乱意淫,真是……无语透天,她假意为她盖被子,低声说道:“你这烂桃花什么时候才能到头?他又是谁?”她以眼神示意被冥拽住手腕的男人。
苏默坚定摇头,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不认识他。”
顾丽面带疑惑,几分寥落,道:“你可真是个惹祸精!”
话风突变,苏默不可置信地看着叹口气后立于床头的顾丽,心里悲愤问天,到底谁才是惹祸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