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褐……”
“老大,我说到做到,我一定将他的头颅送到你面前,否则,我提自己的头来见你。”
“我要你的头做什么?”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用了狠力,“我知道他难对付,尽力而为就好,不可强求,一切在自己性命安全的条件下进行,明白?”
“老大,你真啰嗦,婆婆妈妈的,比爱唠叨的老妈子还爱念叨。”果然,人有了软肋,就会变得瞻前顾后。
“别贫嘴!我的话,听懂没有?”
“知道了!”阿褐点头,口不对心。
时光流逝,晨光渐起,冥与阿褐深夜交谈许久,终于敲定了一个看似天衣无缝、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的计划。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有人整装待发,等待今日深夜的来临。
临近中午,皇甫铭庭所居老宅,人心惶惶,大气不敢喘,只因担心被爷孙两人的阴晴不定之怒火波及到。
皇甫爵站在庭院中央,带着无尽的怒意与眼前正如无事人般自娱自乐下着棋的皇甫铭庭对峙。
“爷爷,你为何要这样对默默?”皇甫爵站在棋盘边,铺天盖地的悔意将他整个人包裹着,冷萧的怒火正被他极力按压着。
“默默?”皇甫铭庭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不曾抬头,口吻萧凉,“哼,叫得还挺亲密。”
皇甫铭庭的随从从外面进来,手里揣着一文件袋,匆匆忙忙地赶到皇甫铭庭的身边,满额大汗,先是道了声“老爷”,随后又抬首对皇甫爵道:“少爷,您来了!”
皇甫爵置若罔闻,固执且疯魔地看着皇甫铭庭,声音往下沉,“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与你,并无任何交集。”
皇甫爵直射过来的目光如寒冰摄人,随从看着心惊,有意想为皇甫铭庭说两句,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却被皇甫铭庭一个眼神制止住,半道崩卒,只能退居至其身后,老老实实地站着。
“爵儿,区区一个女人就让你愤怒至此,我当年教你的东西,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皇甫铭庭微微抬首,看向皇甫爵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失望与锋利,皇甫爵骤觉有一股冷意扑面而来,他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一步。
“老爷!”随从斗胆轻唤出声,皇甫铭庭将目光收回,继续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您对我的教养之恩,我没齿不忘,但今日,我想让您给我一个解释,为何要对苏默下这样的狠手,她不过是一女人而已,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皇甫爵沉声询问,向来沉稳的心情,今日有点不受控。
皇甫铭庭正要落子的手微微一顿,“哐”的一声,夹在两指间的白旗被他拍砸在棋桌上,应声而碎。
他拿过放在一旁的拐杖,双手放在杖柄上,道:“你这是在质问我?”
“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仅此而已。”皇甫爵态度诚恳,恍若所说非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