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有没有可以用的人?”冥问程野,他的势力几乎全部在国外,京都于他而言,真是人生地不熟的存在,无人可为他用。
程野叹息地摇头,他培植的势力范围同样不涉及京都。
罗叔在后座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见两人皆无奈地悲叹,淡淡开口:“我这里倒是有两位可用之人,你们要做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程野与冥先是默契地对视一眼,旋即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而后,冥向后扭头,对罗叔道:“帮忙保护一下顾丽,这丫头跟默默一样,一腔孤勇,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我担心她会出事,默默要是问起,我没法跟她交代。”
罗叔顺着窗口看着顾丽一去不复返的身影,拿出手机,给京都熟人发送了一条信息,道:“走吧,稍后会有人过来保护她。”
不再过多逗留,三人马不停蹄地朝着慕府而去,距离慕府还有五百米处,三人下车,徒步而行。
幸而慕府处于繁华地带,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故而,慕府中无人察觉正有三位不速之客攀上他们的房檐,手紧紧地扒着窗户,仔细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这一动作,程野总感觉有点似曾相识,恍似在哪里做过,凝思一想,猛然惊醒,不久前,他攀爬过贺家高墙,偷听了不少墙角,知道了贺家鲜为人知的秘密。
今日故技重施,不知能否探听到一点让人精神振奋的东西,轻轻地推开面前的窗户,仔细探听里面的情况。
罗叔看着,瞠目结舌,冥能做出爬山虎这样不雅观的动作,他可以理解,因为这人一身的匪气,一看就没少干不正经之事,可程野这样的富家子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着实出人意料。
爱之深情之切,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总能让人做出不符合身份之事,罗叔深思地暗自感叹,殊不知真是自己想多了。
当他们目光一致地射向屋内时,眉头紧紧蹙着,不曾松开,只因慕老爷子对苏默的态度让他们感到格外不爽。
慕老爷子见苏默将整个慕府搅得鸡犬不宁,养尊处优数十年形成的隐忍在顷刻间破碎,一声呵斥还不够,他又拿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往桌上一顿,冷着脸对苏默说道:“苏默,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默随手抽过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巴,震天动地地打了一个“嗝”,随即将纸巾揉成一团,精准地丢到他面前的茶杯里,眉开眼笑地说道:“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我被你儿子和儿媳从千里远的G市带到这人生地不熟、摩肩接踵的陌生京都,我都还没开始抱怨什么呢,你老人家气什么?笑一笑十年少,气一气今日就死一死,我看您老人家的身体也不是特别硬朗,难不成是想通过牺牲自我性命来达到污蔑我的目的?”
人至老年,最是忌讳“死”,谈“死”色变几乎是每一个无法接受死亡之老年人的心病,苏默半句不离“死”,将慕老爷子气得不轻,猛咳两声,吓得众人顿时手忙脚乱。
苏默面色无异地看着,心想,这一家子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生气时的反应都一模一样。
“爷爷,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妹妹不是故意的……”慕语宁赶紧起身,跨步至慕老爷子的身上,轻轻地用手拍着他的后背,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矫揉造作!恶心!”苏默丝毫不接受慕语宁释放出来的好意,嘴毒地攻击着:“我还真就是故意的,我巴不得你全家都赶紧死翘翘,要是能够死无葬身之地,我一定买烟花唱歌舞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