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浓眉紧紧地拧在一起,疑惑莫名地看着苏默,眼睛闪过赤裸裸的不耐烦,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过往有些模糊,贺玲兰在哪一年救的她,她仔细回想着,记忆却犹如蒙上了一层灰尘,以致于她记的并不是很真切,模模糊糊地说道:“很多年前。”
“一点印象都没有吗?”苏默有些失望。
小芸摇头,不解地说道:“苏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若想取我家小姐的性命,麻烦你给我们一个痛快;你若不想杀她,麻烦您高抬贵手放我们走。”
苏默微微侧身,让道于她,却在她从自己身边经过时,眼睛瞬间变得犀利,出手的动作又快又准,直接劈在她的后脖颈处,小芸未来得及反应躲闪,瞬间晕厥倒地。
她连忙将人接住,见贺玲兰因惯性而倒在小芸身上,她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一点不顾她的死活。
旁边的冥与程野不约而同地来到她的面前,本想伸手将小芸从她手里接过,以减轻她身上的负担,苏默却不肯,当即将人给抱了起来,扭头就往屋内走。
二人面上闪过一丝无奈之意,不紧不慢地跟上去,徒留阿褐在院中不知所措。
“老……”他本想叫住冥,却在出口的刹那硬生生地忍住了,暴躁愤怒地看着躺地没动静的贺玲兰。
杀不得,死不成;难以活,痛难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阿褐看着四人渐渐从门口边消失的背影,心中有万千感慨之意。
万物相生相克,人心诡谲难测,都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可仇敌双方若想握手言和,又谈何容易,抬首望天,对影三人,默叹一声。
这时,阿洛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围墙上,他咳了一嗓子,带着熟悉的戏谑之意:“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唉声叹气,这是被人给甩了?”
阿褐白了他一眼,指着地上的贺玲兰,道:“她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么简单的处理方法还需要我教你吗?”阿洛徒手从墙上跳了下来,朝他走来,一边走一边辨认眼前之人,见她满面是血,忍不住“啧”了两声,看似感叹实则无半分感情道:“真惨呐!谁下的手?”
“除了大小姐还能有谁!”
“大小姐动的手?”阿洛有点不敢相信。
阿褐坚定地点头,“是!我亲眼看到的,你要是早回来几分钟,说不定也能一饱眼福。”
女人之间的战争,阿洛并不是很感兴趣,问道:“老大呢?他在哪里,我有事情找他。”
阿褐自觉得没有多嘴发问,能力不同,各司其职,该他们知道的事情,自然会知道,指了指屋内,道:“跟着大小姐进屋了。”
阿洛闻言,迈步进屋。
“那她怎么办?”习惯于听令行事的阿褐,面对这么一个半死不活之人,脑子发懵。
阿洛深知他的秉性,头也不回地说道:“老大没让她死之前,就算吊着她一口气,也别让她死了,老大若下令除她,再杀她也不迟。”
阿褐一听,简单思考一下,觉得在理,不敢耽搁,像是扛死猪般,脸色十分嫌弃地将贺玲兰扛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