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感封闭的状态，季伯常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在不知过去多久后，他才从被师傅背刺的破灭感中恢复。

他想起来，自己还有可以做的事。

“小灵，你还在吗？”

季伯常无声的喊着，就连他自己都感知不到自己的声音。

但这是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季伯常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灵鹤。

外界，一张白纸从道袍中划出，自行折叠成了一只灵鹤。

紧接着，灵鹤疑惑的看着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主人。

不知过了多久，得不到回应的灵鹤扑棱着翅膀绕着季伯常的身体开始转圈。

主要是帮他赶蚊子，免得自己这个不靠谱的主人被吸成人干。

灵鹤不明白，为什么平时话很多的主人这时候却这么安静。

时间流逝，白云涧的水汽很充足，灵鹤烦躁的飞到季伯常的脸上啄着他的鼻子。

它想叫懒猪主人别睡了，再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它要被水汽泡肿了。

啄完主人的灵鹤愣了一下，就在刚刚它好像听到了笨蛋主人的声音。

歪着脑袋想了一阵后，灵鹤低着头，把自己的喙抵在季伯常的鼻尖。

在不知道多少声呼唤过后，季伯常终于感应到了灵鹤的存在。

和被带走的青铜剑地阙一样，此时的灵鹤在他眼中成了一团金色的光。

这说明灵鹤和他也达到了人物合一的境界，即使在五感封闭的情况下，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理解彼此的情绪。

“小灵，能帮我给郝仁兄封信么！”

灵鹤懵懂的点了点头，它喜欢那个叫郝仁的人，在他身边的时候会很舒服。

点完头的灵鹤愣了一下，发现笨蛋主人的声音又消失了，于是它再次把头抵了上去。

这一次，灵鹤感受到了无止尽的悲伤和绝望从主人身上传来。

下一秒，有着洁癖的灵鹤自行飘落到地上，摊开成了一张白纸。

紧接着，季伯常从地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