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闲笑了笑,心想着那位搞艺术的作家就算被当成疯子,也没必要在麦田里把枪指向自己,而是指向那个时代自以为是的人们,就像某位美术落榜生那样……
向日葵不应该沾有自己的鲜血。
“向日葵啊……”
许梦娴想起了那个画家,再自杀之前割下了自己的耳朵,有人说梵高与艺术家朋友高更决裂后,高更买通ji女侮辱梵高,ji女说要用他的大耳朵做圣诞礼物,他愤怒之下割掉了自己的耳朵。另一种说法是,梵高得知自己经济和情感上的支柱,也就是他弟弟即将结婚消息后,才割掉了耳朵。
可普遍大家都认为,梵高是因为患有精神疾病才会这么做的,这是后人的说法。
俩人沉默下来。
飒球也来到阳台,它不明白这天气外面有什么好待的,天空漆黑一片,视野又灰蒙,还有些细雨飘进来弄湿绒毛。
许闲将飒球揽到脚跟旁,猛搓它狗头,而后笑了笑:“他能随心所欲,所以也就不会畏惧生死,搞文艺的人…疯也就疯了。”
许梦娴意有所指的说:“我见现在大家都觉得梵高很了不起,你认为呢?”
除了一些想洗钱的资本家,把梵高的画炒成天价,其实本来也没几个人能对这些画欣赏得过来,画面抽象而又浮夸。
他能认为什么。
有能耐的人可不会这样。
那画家……
不过是一个时代悲剧的缩影罢了。
“梵高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们跟风的爱上他,只因他们没有发现身边的美,没有自我,只有自诩和自私,所以为寻找一个所谓的富丽堂皇的支点,把自己架在上面,以站在众生之上,每个时代都是这样。”
可笑的是,现在人人都能成为虚假的梵高,经常无病呻吟,形成了一种丧文化。
真是清醒而又疯狂的人是不会在深夜的朋友圈里发忧伤文案的,他们只会恐惧着每一天,沉寂在人们的视线中,直至离开。
许梦娴不置可否,颔首长叹一口气:“可我觉得那是一个可以敬爱的人。”
“他确实值得敬爱,这世界上想疯狂却没办法疯狂的人有太多,可他却做到了。”
许闲对此倒也没否认。
就比如他和许梦娴,哪怕遇到了颠覆三观的事,让所有人都会疯狂的事,却也没有直达的表现出来,一直默默的保守着。
就听许梦娴自嘲一声:“也对,我对世界的感觉是不真实的,也以为梵高看待的世界也是虚假的,不过你好像已经告诉我,他看到的世界……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只有真实才会绝望。
所以她认为一切都是虚假,欺骗自己对世界的认知,总把真实的看成了梦幻。
当疯狂被压抑时,一切都像是平静的发生着沉默着,他们就已经不如梵高了。
亲爱的梵高先生,你何故把枪口对准自己?是因为你选择了那片美妙的星月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