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你都能耍流氓。”安好意挣脱傅辛逸的手,语气不悦道。
“不是耍流氓,真的累了,刚才我那么帅,一个人打倒几十个绑匪,你至少也感谢一下我吧?”
她没好气地说:“那还不是你惹来的,连带我被绑来。”
“嗯…”傅辛逸直接躺在她怀里,双手抱住她的腰睡着了。
这人还是这么狗。
看在你为自己受伤的份上,勉强再抱住你吧!
她也好累,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一束暖白的阳光穿过缝隙,洒入树林,微风吹过树叶,叶子上的露珠被抖落。
安好意抬手挡住光线,缓缓地睁开眼睛。
怀里的傅辛逸还没醒,她的腿被这男人给压麻木了。
伸手轻轻地摇了一下他,“辛爷…你醒醒…辛爷…”
傅辛逸眼睛没有睁开,嘴里发出呻吟声,“嗯…嗯…”
这男人脸怎么这么红?
不会是做梦吧?
但看他那眉头紧皱…
她伸手摸摸傅辛逸的额头,一脸担忧地嘀咕,“你发烧了。”
怎么办?
她举目四望,这个位置的草地太湿了。
要找个干净的地方,安置这个病恹恹的自恋狂才行。
小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辛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能就回应我一下。”
这男人一点反应没有,只有眉头紧皱着。
她轻轻地抚平他的眉头,使劲抱起傅辛逸靠树坐着,附耳低语,“我带你离开这里,你还能走吗?”
又没有任何声音。
凑近脸观察,见傅辛逸的睫毛微颤,其他的没有任何反应。
她靠在傅辛逸的身边坐下,抬头看天,嘟囔道,“怎么办?我力气不够,背不动,你也不回应我。”
突然感觉自己垂放在草地上的手,被触碰了一下。
她低头看去,是自恋狂的手在动。
“辛爷,你能听到我说话,那你能走吗?”
她把手搭在傅辛逸的手心。
又没反应了。
她一脸忧愁,叹气,“唉~”
此时,傅辛逸手缓缓地包住她的小手。
她欣喜,“那你撑一下,抱住我肩膀。”
安好意用尽吃奶的力气揽他到手臂在自己的肩膀上,咬紧牙,艰难地起身。
两人慢慢挪动脚步前行。
她举目四望,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地方安置这个病人。
一路上都是草地,草上都是湿漉漉的露水。
她真怕这这男人挺不住。
大概走了半小时,她有点挺不住了。
这家伙还脚伤,几乎身体的重量多压在自己身上。
她继续抬头,遥望四周。
正在发愁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阳光有点刺眼。
她的视线里竟然出现一个茅草屋。
揉揉眼睛,眨眨眼确认。
在他们不远处,大约10米之内的距离,确实有一个茅草屋,已破旧不堪,周围都是灌木杂草。
她对着傅辛逸轻声说:“辛爷忍忍,我们一起努力走到茅草屋那边。”
真是累的够呛。
几乎是拖着这个男人走进茅草屋的。
屋子里都布满了灰尘,室内的用具都破烂。
她放下傅辛逸的身体靠在角落里。
清扫了旁边的地方,在屋外找到一堆干草,铺在地上,把傅辛逸放在上面平躺。
这个自恋狂的体温这么高。
得找点水,给他做物理降温才行。
这个茅草屋,以前有人住,附近应该有河流。
她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去找水,你等我回来。”
安好意拿一个破桶出去,抬头望着太阳的方向,大概推测时间是中午。
在路上,她欣喜地发现一小片的蜈蚣草。
这个蜈蚣草根部的果实,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凤凰蛋,水分充足,清热解毒,感冒发烧可以吃。
她拔了一些蜈蚣草,捡到很多凤凰蛋,用衣服包住。
在河边洗干净,找了一片大叶子包好。
她用破桶装得半桶水,提了回去。
“辛爷,你醒醒…醒醒…”
傅辛逸微微睁开眼。
“你先咬一下这个,止渴。”
安好意拿一颗凤凰蛋往,他嘴里塞。
他嘴巴紧闭,眼睛也闭上了。
怎么又晕睡过去了?
安好意喃喃自语,“这怎么办?”
她日有所思,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傅辛逸嘴角上扬。
想起有个破碗,她赶紧拿过来洗干净。
然后拿起一颗一颗的凤凰蛋,挤出汁滴到碗里。
看着昏睡的傅辛逸,皱起眉头,咬了一下下嘴唇。
拿起破碗喝了一大口汁水,对准傅辛逸的嘴,眯着眼睛,嘴对嘴的地过渡进他的嘴里。
傅辛逸的嘴巴已经不干了,但身子滚烫。
她毫不犹豫到撕裂身上白衬衣,用布块湿水帮他擦拭能擦的地方。
傅辛逸能感受得到,有人在帮他擦拭身体。
知道是那个被他质疑过身份的小丫头。
这么多年,他没被一个女的伺候过擦拭身体。
脑子里面突然出现了个想法,要把这个小丫头绑在身边伺候他。
安好意真的是累得动不了。
可她不敢睡觉,整天人迷迷糊糊地趴在自恋狂的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听到一阵嘈杂声。
“辛哥…安小姐…”
声音很耳熟,她可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