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轩扶着安好意身体,让她躺下。
拿起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脉枕上,认真地给她号脉。
她这脉象无力,气血不足,属于体寒体质。
他皱起眉头,然后查看了一下病历,语气带有点训斥,“你这种体质,肠胃不好,怎么还吃冰镇的西瓜?”
傅辛逸轻咳两声,脸露担忧之色,“那西瓜我叫她吃的,还严重吗?”
刚好刀疤荣回来听到,“辛爷,你逼迫好意吃西瓜,她差点没命了。”
“辛爷,刀疤哥不知道内情,出言不逊,你别怪罪他。”
安好意赶紧解释,真怕这个男人发怒。
刀疤哥救了自己两次,不能连累人家。
一码归一码,她分得清。
她看向刀疤荣,眼神示意别说话了。
傅奕逸根本就是无视刀疤荣。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安好意,眼神幽怨,沉默不语。
此时,护士过来给安好意输液,特意嘱咐道,“安小姐,多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别吃冰的食物,这次都脱水了,严重到差点丢了命。”
听到护士说的话,傅辛逸瞳孔微缩。
还好这小丫头没事,自己没想让她死。
白敬轩看了傅辛逸一眼,叹了一口气,温柔地对安好意说,“等你病好了,我开几副中药,给你调一下身子,你头晕就睡一下。”
还好她没事,辛哥这么在意她。
自己只能出点绵薄之力,但愿她身体好起来。
“辛哥,暂时没事儿了,呆会儿输完液,我再过来检查一下。”他推动傅辛逸的轮椅靠近安好意,说完这句话就带护士离开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
傅辛逸伸手摩挲安好意被扎针打点滴的手心,冷冷地问,“怎么不跟我说,你不能吃冰的食物?”
“以前被妈妈管得严,没有遇到情况,造成自己就这样忽略了。”
傅辛逸看到她脸色苍白,“昨天你想离开,是肚子难受?”
“嗯。”安好意轻轻点头。
傅辛逸的脸色沉如水,语气依旧冰冷,“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家伙的脸色好难看,估计又开始生气了。
“我不知道这么严重,对不起。”她低头小声地说。
她主动道歉,这家伙总该气消的吧?
可下一秒就听到刀疤荣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一人做事一人当,求辛爷不要在折磨安好意,她这两天离开玫瑰园都只剩半条命,有什么就冲我来。”
这小丫头竟然还有男人这么护住。
傅辛逸的目光如闪着寒光的刀锋,转头看了一眼刀疤荣。
完了,这家伙那犹如刀片一般的眼神,像要把刀疤哥给一片片肢解了。
她反握傅辛逸的手,态度诚恳地对傅辛逸示弱,“辛爷,你别生气,我听你的话。”
“安小姐,决定了吗?”傅辛逸嘴角上扬,语气稍微温和。
她愣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她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她扶额敛眸,“呃…我头晕先睡一下。”
傅辛逸眉头一皱,盯着安好意那蹙缩起来的小脸。
这小丫头又难受了吗?
安好意的眼睛微微睁开,又赶紧闭上。
妈耶!
这两个人男人盯着自己睡觉干嘛?
尴尬死了!
他们都不尴尬吗?
“辛爷,刀疤哥,我可以照顾自己的,你们去忙自个儿的事吧!”安好意睁开眼睛,看着这两个人说。
“我没事儿,刀疤荣是去该休息了。”
“辛爷,怎么能劳烦您看着好意呢!这是我们粗人干的活儿。”
这个两人的对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安好意看到傅辛逸的眉头紧锁,眼睛里露出凌厉的光芒。
病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
“刀疤哥,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谢谢。”
她对刀疤荣使眼色,轻轻摇头示意他别说话,默默地离开就行了。
刀疤荣接收到她的信息后,脸色难看,沉默了半分钟。
原来她在乎辛爷,自己留在这里,确实让她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