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是不是觉得薛姑娘如今的地位太高了,嫁给我会对我多有助益?要是薛姑娘还是一个商户女,祖母恐怕早早地就上女方家谈好婚事了!”即便面对国公府最有权威的老太太,江九重依旧毫不留情地嘲讽。
江老太太被说得面皮有些发红,更多的是说破心思的愤怒,她一杵拐杖,沉着声音说道:“你说的是什么话?这就是你和祖母说话的态度?”
江华安更是将手中的茶盏往地上一扔,怒道:“你的孝道哪去了,敢这么跟你祖母说话?”
江九重看了一眼拦住江华安的彭氏一眼,奇怪地说道:“祖母究竟想怎么样呢?我不论如何也是国公府的嫡长子不是吗?就算我的生母身份不显,我也已经记在母亲名下了不是吗?”
“要是早知道有今天,要是不想让我继承国公府的爵位,当初何必生下我?祖母要是担心我抢走屹帆的国公之位,我明天就去陛下跟前说明,我不要成国公府的爵位,行了吗?”
说完不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江九重抬脚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老太太气得直跺脚,口中直道:“早知今日,他出生的时候就应该将他溺死,也好过今时今日句句顶心顶肺。”
江华安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当年母亲的选择是错的,他和彭氏的服从也是错的,这才铸就了今天的局面。
通知过国公府的人,江九重换了身衣裳就进宫去了。在宫门口看见了 瑞亲王夫妇,得知他们也是进宫求赐婚圣旨的,不由得吐出一口浊气。
“多谢王爷王妃成全。”
瑞亲王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徐氏倒是理他了,可话里话外都藏着警告,听得江九重的头越来越低,口中除了是再没说其他的话。
江九重的亲事定在年后元宵节,作为长子的亲事一定,彭氏就火速替小儿子相看。
之前倒是相看过几个,可都没定下,长子的亲事不定,次子的亲事怎好定下?
是以江九重的亲事定了下来之后,江屹帆的亲事也定了。
长子定下亲事,次子先成亲也说得过去,江屹帆的婚事定在十月一日,那天是大吉,宜婚嫁。
只是如今已是六月底,婚期比较赶,彭氏为了筹备儿子的婚事忙得脚不沾地。
周慧宜得知江屹帆定下的正妻的人选,阴沉着脸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整整一夜。
她知道,成国公府只有在江屹帆成亲之后,才会抬她进门,否则正妻还未娶,小妾就先纳回去,传出去只会惹人笑话。
只是,她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的,只有她才能成为江屹帆的正妻。
沈听珏一事已经落下帷幕,江九重的探亲假就快结束,临行前将薛度雁曾经送给自己的玉玦挂在胸口,珍而重之地看着薛度雁的脸,“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将她娶进门。
他要用自己的双手拼出一个爵位,捧着送到薛度雁的跟前!
薛度雁的心里难得升起几分不舍,不觉撒娇,“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等你回来。”
江九重的手抬起,又很快放下,他重重地点头,“我一定会回来的。”
就算是死,也要将薛度雁娶进门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