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爷和邹氏没有害人性命,他们只是为了家中小辈考虑,做出他们认为对的决定。
薛度雁在一声声呼唤之中回过神来,前世之事她不想告诉爹娘,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担心他们会心疼那样的自己。。
“没发生落水事件前,孟二公子救过我一回。如今他们既然求上门来,我也该回报一二,否则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她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见爹娘都信了,又扯出一个笑脸,“爹,娘,我先走了,这件事情我还要与父亲、母亲商量一下。”
薛言和杨氏不疑有他,送她出了家门。
回到瑞亲王府,薛度雁将孟君庭要找拜师的事情说了一下,徐氏只觉得奇怪,认回女儿之后,就从杨氏口中知道不少关于女儿闺中的事情。
被孟家嫌弃,甚至登门要求换亲的事情她自然也一清二楚。按理说,这样的人家连路过都要啐三声,可女儿竟然还要帮着那家儿子找夫子?
被问到为什么的时候,薛度雁只说孟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其他的不愿再说。
徐氏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之后,回到自己院里与从外头回来的卫啓说了,卫啓同样觉得奇怪。
虽说未来儿媳被人在水中当众抱起失了清白,婆家嫌弃也正常,一般退亲便了事,从此以后再不来往。
可女儿被换了亲事,对孟家没有半点怨恨不说,甚至还想办法帮孟家那小子找夫子?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咱们没有查清楚,也许孟家真的对杳杳有恩?”
徐氏将卫啓换下的衣裳递给秋意,又拿下他的腰带,“明天我再去问一下杨妹妹,兴许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
夫妻俩沐浴过后就躺在床上闲聊,说着说着又提起江九重,“听守诚说,他给九重送了信,可如今都十月底了,怎么还未收到回信,不会出什么事吧?”
江九重和卫屿是自小玩到大的,也是他们看着长成小伙子,他们没理由不担心。更何况,江九重如今还是他们的未来女婿。
卫啓心中一沉,口中说道:“兴许是出任务去了,我听老梁说,这段时间北疆不太平。不知道是不是沈听珏在军中安插的人手开始动作,闹的军中人心惶惶。”
徐氏担忧地蹙起了眉毛,因为心里想着事儿,睡觉也没睡好,一整晚都在做梦。
起初是梦见一个身穿鸳鸯戏水嫁衣的姑娘跨过烧得老高的火盆,跨过去的时候不小心被火苗点燃了裙摆,被人一盆凉水泼了过去。
然后梦见那个新嫁娘被一个婆子刁难,满院子的婆子女使冷嘲热讽,说她逼死了人。
后来,又梦见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跪在院子里,徐氏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她蹒跚着身子让旁边的女使扶了起来,还没站稳就被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冲过来撞到在地。
徐氏以为她不会看清那人的脸,可那人到底之后,她却清晰地看见了那位姑娘的脸。
居然是薛度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