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那个叫狗子的男人,是那两个绑匪之一!”薛度雁忍着恶心说完,想到曾经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回家之后还是要让钟妈妈封住她的记忆,那样不堪的画面还是不要回想比较好。
江九重面色肃然,弯下腰仔细端详着狗子的脸,从前的回忆被唤醒,让陆七和陆八将人绑起来,又死死地堵住了嘴。
当年让江九重和薛度雁害怕的狗子如今烂醉如泥,瘦得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般,哪有他们回忆里的凶狠与蛮横。
事出突然,江九重本想在丹林镇停留一段时间,好让薛度雁养伤。
如今误打误撞抓住了当年的绑匪,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早启程回京比较好。
第二天,狗子被反绑住手脚,堵住嘴巴被关在封闭的木箱里时,他的酒还没彻底醒过来。
丹林镇离燕京不算远,江九重带着薛度雁与沈炎章他们集合,一起走了四天的路程才回到燕京。
刚到燕京,江九重没有先回国公府,而是先将薛度雁送回家,才带着狗子进了宫。
宣德帝得知江九重还活着,惊喜过后才看到被绑得像个粽子一样的狗子,“此人是谁?”
“回陛下,此人是臣在丹林镇无意间碰见的,他就是八年前将臣和宝宁郡主绑走的其中一人。臣在回京的路上已经简单审问过,他说是受人指使。听话音,应当与宫中之人有关。”江九重将狗子嘴里的破布扯开,闻到一股恶臭后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
狗子也不知道自己只是喝了一回酒,就被带到了富丽堂皇的皇宫,听见江九重说的话,他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是被人指使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当年他和二麻以为人死了,丢下他们自顾逃命,从那以后就金盆洗手,再也没做过这样缺德的买卖。
过了这么多年安稳的生活,他早已忘了自己曾经是将脑袋别在裤腰上讨生活的。
更忘了当初的富裕是毁了许多家庭,拐卖了许多妇女孩童得来的。
宣德帝眸色暗了暗,盯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狗子,沉声问道:“陈狗子,你老实交代,当初是谁让你们绑走宝宁郡主的?”
陈狗子不知道谁是宝宁郡主,他绑过的孩子很多,根本不知道谁是谁。
还是江九重在他身旁冷着脸提醒:“是你绑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逃出去之后被你砍伤后背的姑娘。”
他一说,陈狗子就有了印象,顿时想起那个被他砍伤后背,不知死活的小姑娘。
原来她竟然是皇室郡主?
陈狗子哭丧着脸说道:“我不知道她是郡主,我要是知道的话,给我个水缸做胆子,也不敢绑她呀!”
那人只说那位姑娘是个卑贱的商户女,长得花容月貌,卖去窑子定能得一大笔银钱,他才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