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重嫌恶地移开眼,吩咐青笔和青墨:“将他们押下去关起来,水米不给,拉撒由他!”
等齐老大夫妻被押了下去,江九重才疲惫地放下了手中的剑,“杳杳,我们去一趟成国公府吧!”
“好!”
江华安和彭氏知道江九重夫妻俩上门,心底有几分惊喜,彭氏刚让人去小厨房加菜,就听见江九重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必了,我有事要问,问完就走!”
“这个人,二婶应该还认得吧?”江九重将玉珠往前一推,正好倒在彭氏的跟前。
玉珠抬起头,叫了一声夫人。
“玉珠?”彭氏面色一变,眼里闪过几分无措:“你怎么会在这里?”
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度,她又急忙干笑两声掩饰道:“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和玉珠见面,惊诧了些许......”
“是吗?”江九重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讥讽地勾起了唇角:“可是玉珠说,我娘的死与你有关,你就是害死我娘的罪魁祸首!”
“胡说八道!”彭氏惊跳而起,指着玉珠怒骂道:“贱婢害我,你为何要害我?”
玉珠的双眼带着恨意,语气冰凉地开口:“怎么会是奴婢害人呢?齐夫人临近生产,你让老太爷老太太上山拜菩萨是事实,对难产的齐夫人不闻不问也是事实,莫非奴婢有一字污蔑于你?”
见江九重的脸色越来越沉,江华安也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彭氏又慌又气,“我当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齐氏会难产,没想到她会死......”
江九重扯了扯唇角,所有人都没想到母亲会死,所有人都是无辜的,那他母亲呢?谁来还他母亲的命?
当年齐萱还有一个多月才生产,彭氏提出江老太爷和江老太太上山为齐萱祈福,求菩萨给江家送一个男丁。
谁知道,江老太爷和江老太太刚出门一个时辰,齐氏就发动了。
齐氏的婆子去望月居找彭氏,却被彭氏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出面为齐萱请稳婆。
大户人家的稳婆都是提前找好的,在产期的前五天会住进成国公府。
可齐萱发动得突然,整整提前了一个半月,原定的稳婆给其他妇人接生去了,临急临忙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稳婆。
也就是这个时候,玉珠带着她娘来了,说她娘曾经替别人接生过,就算不是内行,那也绝不是外行。
齐萱身边的人别无他法,只好让玉珠娘试试。
玉珠娘确实会接生,手法还相当娴熟,她硬生生地将齐萱肚子里的孩子调了个个儿,从顺产变成了难产。
能将彭氏拉下水,玉珠好像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将自己曾经做的事情全部倒了出来。
“是我让我娘给齐夫人接生的,她难产的事情也是人为的,你们可能不知道,齐夫人原本可以顺产的,是我娘将她的肚子揉了几遍,将胎儿揉得脚朝下,孕妇就是想顺当生产也能要了半条命。”
“当时齐夫人叫得好惨,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一盆比一盆浓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