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下,血海尸山,人与魔每一次交汇的瞬间,嘶吼、哀嚎、惨叫交织在一起。
魔物丑陋的族群中,一道娇小的身影灵动的穿梭于其中。
只见剑光亮起之时,她周身的魔物大片大片的轰然倒下。
腥臭尚且带有余温的黑色血液溅染了她的白衣,女子仿若修罗,无情的收割着身边的魔物。
生死攸关之际,可依仗的不过是同伴和手中之剑罢了。
许迢迢此时的感官已提升到极致,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剑刃划破魔物皮肤的切割感。
杀,或者死,别无其他选择。
她旋身一剑劈头斩下,眼中的情绪透过化不开的血色转为坚定。
许迢迢一路跟着其余修士一路拼杀至腹地,在感觉到自己开始有些力竭之后便果断在同袍的掩护下迅速回转,等恢复些灵力又接替他人。
即便知道许清宴会在她濒死前将她神识撤出,她也不能因此将战事当做一场游戏。
“迢迢,辛苦了。”
等许迢迢撤至安全线,许清宴才敢跟她说话。
她这段时间的进步他们都有目共睹。
第一日她莽撞冒失,差点白白丢了性命,从梵心那突然窜出来的时候把梵心都惊了一惊。
后来梵心为她塑了几回神识。
她一日几次进出梵心帐内,未免落在有心人眼中,梵心便给她单独设了处阵法直接将她传送过去。
到如今,许迢迢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在战场上活下去,不再需要屡次重塑神识了。
许迢迢应了一句,看了眼天色回到曲莲殊的帐内。
前线资源紧张,往往是多个修士住在一块,她师父身份特殊才能得一顶单独的小帐。
许迢迢被梵心下了真言咒,如非必要都避着他人,更别说休息时与其他修士住在一处,幸好还能到曲莲殊这暂歇一会儿。
曲莲殊为她单独置了一张小榻之后,平日少有露面。
许迢迢掀开帐子,看到帐内的曲莲殊愣了一下,说起来第一日她上战场一事还是瞒着曲莲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