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再长的路,若有人陪伴,也不会很难走。”
姬无悠本想说我会陪你一道,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二人缓步而行,穿过喧闹的人流,只见顶上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花灯溶溶连成一片,像是一条长而不见尾的灯海。
不远处玉台孤耸,一曼妙女子在台上娉婷扬袖,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她舞姿柔媚,轻盈似蝶,不多时台下就聚集了不少观众。
这清歌妙舞一时让许迢迢看呆了,姬无悠便耐心的陪她站在一处。
一舞终了,那女子娇波流盼退去,赢得满堂喝彩。
不过很快,又有一名衣冠楚楚的儒雅男子上来抚琴。
许迢迢对音律没什么兴趣,草草听了一耳朵,对姬无悠道:“这些表演也是辛夷姐姐安排的吗?”
太隆重了,说是一月一次,却像是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一般。
姬无悠解释道:“这些人都是自发的,有想上台献艺的可以直接上台,不拘何时何人,就算不是每月十五,平日也常有人的。”
“原是这样。”
许迢迢难得看到这般热闹的景象,心里也是欢喜不已,只想用自己的笔将今夜的所见所闻都记录下来才好。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这般的繁华盛世,恰是陈蔺微他们舍命所追求的后世盛景啊。
许迢迢欢喜的情绪染上一丝沉重,她无比珍重的望着面前欢笑的人群,好像有些明白了。
姬无悠似察觉了什么,轻声道:“怎么了?可是人多不适?”
方才他们来时这高台边就围了不少人,这会儿舞毕曲毕更是人山人海。
许迢迢摇了摇头,她还没这么娇气。
“我只是在想,求取月流浆的事情,辛夷姐姐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只说我到时候就知道了。”
“可是这遍街都是女子,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求取,还有拿什么装呢?这么多人,到时候不会要抢吧?”
说什么心思澄澈的女子才能求得月流浆,她却不敢信以为真
许迢迢的忧虑不无道理,这世道本就是强者为上,机缘,宝物都是能者居之,就算是她求得了月流浆也得担忧有人夺宝。
她得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姬无悠抬头望了眼月,暗自算了一番天时,道:“时间尚早,你安心游玩,不会出任何问题的,是你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