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是你吗？”

部位们正在集聚，重组，渐渐地成了个人的模样，是老徐，完整的老徐，部位缝合处的线条也消失了。

他缓缓朝崇鎏走来，李时他们在旁边看着，看来是要结束了。

老徐走到已经被打得不成样的崇鎏身边，一脸愁苦，但还是露出了一个笑，“是我啊，小鎏。”

崇鎏也苦笑了一下，“你还是打败了我…不，你本就能打过我，是我，是我的问题，我就是个废物…我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啊…对不起…对不起…”苦笑苦笑着就哭了。

老徐蹲下，叹了口气，说道：“小鎏…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很恨你剥夺了我生命，但我明白，你…你一定不是真心想要这样做的，我了解你的人，你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只是被迫走上了这条路。”

“也怪我…也怪我当初没有及时阻止你，让你陷入这种痛苦中…”

崇鎏还是在道着歉。

“道歉有什么用？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要法律做什么？”李记延有点看不下去了，这老徐在干嘛，明明是受害者，搞得跟他也有罪似的。

“是啊，我从一开始就没明白，当时和右脚聊天的时候，老徐也一副大善人的样子，我真的不理解。”壮汉也回应着。

李时虽然处于半昏迷状态，也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她没什么可说的。既然无法理解别人之间的情感恩怨，那只好静静地看着他们自己解决了。

“这是老徐的善状态，恶状态你们应该见过了，就那个大块头。”申忽地在旁边解释道。

善状态？怪不得，看来是老徐的善恶被剥离成了两部分，与李时之前猜想的类似。

解锁善状态让崇鎏直面现实，放下执念，解锁了恶状态就永远被困在轮回里。

这空间还是对崇鎏过于好了点。

不过这是他的空间，也许就是他内心深处最想要看到的吧，或许这个善的老徐都是依照他眼中那个老好人老徐的形象演变成的。

真正的老徐已经死了，只不过没有崇鎏这么强的执念，没有形成空间，没有想要圆的梦，或许从他死的最后一刻都没明白为什么好朋友就突然这样了。

要是真的老徐，善与恶的结合体，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有这美好的一幕的。

从头到尾，这都是属于崇鎏的空间，最惨的人还是老徐，无论是现实还是死后。李时觉得，他们这一忙活下来，倒是给一个杀人犯圆了梦似的，总觉得有点别扭。

果然，老徐扶起崇鎏，向他说了声“我原谅你。”后，周围一切就发生了变化，他们回到现实了。

这是他们所期望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