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真是,又小气又记仇的,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跟她翻旧账。
荣沣更气了:“还行了吧?!你跟我道这个歉是有多勉强?
你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就直说,偏拿出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故意来气我,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我真是要被你活活气死了!”
又来了。
俞文华哀嚎一声扑倒在床上。
活了这么多年她都没见过比荣沣更难搞的男人。
搁其他男人身上,她肯对人家露个笑脸人家就已经感恩戴德了,还别说摆这么低的姿态主动道歉。
她有钱不用看别人脸色后,所有的软话都说给他了,还要怎么样。
俞文华把脸埋在被子,生无可恋的做鸵鸟状,她哼唧道,
“祖宗,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说了好不好,我给你诚恳道歉,我当时提分手真是不应该,我简直就应该被拖出去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才能泄了你荣大爷的心头恨!
我就是该死,我简直不是人,我罪恶滔天人神共弃,我干的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这才惩罚我身体里长个瘤,让我以后都提心吊胆过一辈子……”
本来前面荣沣还听的没什么反应,可是说到最后,他刚熄灭的火又烧起来了,他用了点力把俞文华从被子里拽出来,气的在她肩胛骨上又狠狠咬了一口。
俞文华疼的“嘶”了一声,她低头看,被咬的地方倒是没破皮,只是一排牙印格外显眼。
俞文华摸着牙印深深叹气,不说话。
荣沣说:“你咒自己是要故意气死我是不是?你明明知道我最忧心的就是你的身体,你还专门说这种话戳我心窝子,你是想把我气死再找一个你更称心的,是不是?啊?”
俞文华说:“我也没说错啊……”
瘤是切了,可谁知道会不会复发。
现在是好起来了,可她的心其实一直悬在胸腔里没放下过。
人有钱了之后就会更怕死,而她还想活一辈子。
最好能活到八十岁吧,老的动不了了,还能跟荣沣每天打情骂俏的,当两个没正形的老妖精。
荣沣的担忧,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她自己的心也整天悬着。
俞文华在他更生气前,咕蛹着爬到了他怀里,她搂住荣沣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前,耐着性子哄他:
“好了,别气了,我知道你整颗心都在我身上,我皱个眉头你都得心疼半天,别说发生这么大的事了,我还没提前告诉你,你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也是应该的,我错了。
以前也是我不对,我那时确实挺狂的,挣了些钱就觉得天大地大我最大,什么也比不上我开心最要紧。
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没有像你爱我那样坚定的爱你。我当时,确实是太自私了。以后不会了,啊,天塌下来我也不松开你的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