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老母暑假后把俞文华锁在了家里,不让她出去。
门外来求亲的人只能隔着窗户,朦朦胧胧的看一眼,他们不让她出去见人,是待价而沽的意思。
来说媒的人这么多,当然是谁出的条件更高更好就选谁。
俞文华有天晚上,趁着父母和姊妹们都睡着后,拿着她藏起来的菜刀偷偷撬断了外面插门的木板,出去了。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家里养的狗看见她,忽然吃错药了一样开始朝她疯叫。
俞文华举起手里的菜刀刀背就敲在了那只狗的头上。
狗被敲的晃了几步后倒在了院子里,转头的时候看见8岁的文丽出来尿尿,月光下,文丽的脸色乱的不知所措。
俞文华拿着菜刀压低声音跟她说:“你别叫,你敢叫我就跟这条狗一样,把你也杀了。”
文丽吓的面无人色,捂着嘴拼命的点头。
她真的没敢出声。
没有惊动人,俞文华一个人跑了50里的山路,去了镇上,拿着初一住宿时攒下来的十几块钱,天亮时坐上了通往县城的大巴车。
在县城里的小餐馆做了一个月的服务员后,老板说她做的不好,不要她干了。
俞文华当时拍着桌子威胁他,不干行,可是敢不给工资她就去工商局告到他倾家荡产。
他要还不怕,她就拿个菜刀专站在餐馆门口,谁来吃饭她砍谁。
自古以来都是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俞文华前面的那15年人生,沈老师是她的第一个贵人,菜刀是第二个,当之无愧。
一个月的工资如愿拿到手,俞文华坐上了南下的火车,就此开启了她高低起伏轰轰烈烈的那七年。
往事像随风飘散的烟一样,如今淡的已经看不见什么了。
俞文华在荣沣怀里翻了个身,趴在他胸膛上,眼神迷朦朦的看着他,像汪着一潭水。
荣沣温香软玉在怀,又被她这样的眼神盯着,他险些被勾的溃不成军,无奈只能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拍着她的背跟她说:
“别看了,睡觉,再勾引我,我跟你分床睡。”
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面对俞文华时,总能轻易的一败千里。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顾及着她的身体,他每晚都忍的艰难险阻的,如今哪能经得起她刻意的撩拨。
俞文华软着声调说:“可是一个疗程已经完了……”
荣沣硬起心肠:“那也不行。”
俞文华唉声叹气。
过的什么日子啊这是。
叫她躺在荣沣这样一个绝色美男的怀里,又不能碰他,那跟给一个绝世馋狗面前放一块肥美的肉,又专门拿鞭子抽着不让它吃,有什么区别。
“再这样下去,我都清心寡欲的能去当尼姑了。”她忍不住吐槽。
荣沣有些好笑,他十分好兴儿地耐着性子哄她:“好了,乖,再忍忍,等身体好了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