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拿她这大嫂惯会演戏的嘴脸当回事,可大嫂却像是演上瘾了似的,还哭着继续说,
“爷爷,你在天有灵,既然照应着咱们这一大家子人都顺风顺水,那也照应照应你儿媳妇,我那苦命的婆婆吧,
她为了这一大家子人,为了你的两个亲孙子,竟然都愁到去喝药寻死了!
多让人心疼的苦命人啊,我这个做儿媳的都看不下去了,你说老人操劳一辈子,为的是什么啊?
不就是为个儿女和气顺遂吗,可她年纪这么大了,竟然还被这些事欺负的要去喝药寻死!
这您说说,幸亏老俞家祖上积德,送医院送的又及时,我这苦命的婆婆才捡回一条命。
要下次,我们这些儿女不在身边,她还是一个想不开做了这这种傻事,又没救回来的话,她可怎么得了啊。
她坟头的新草现在都该发芽了,我的老天爷啊!你还让不让人活啊!”
要放以前她敢这么阴阳怪气地唱念做打,俞文华直接让人大嘴巴子抽她的脸了。
俞老娘是被她才逼到去寻死的吗,她是因为她的事才会去喝农药吗。
她是看跟她硬要钱要不到,这才使苦肉计跟她来软的了。
现在在爷爷的坟前嚎哭一顿,诉说一下俞老娘的不容易,难道以为她就会看在爷爷的份上,乖乖拿钱出来,给她这个窝囊弟弟买房子买车娶媳妇了?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而且她能那么善解人意到主动为俞老娘分忧?
她不过是想着到时俞文华一应了俞老娘,给俞文成出了这笔结婚钱,她再也从中捞一点同样的好处而已。
方法自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当然现在,今时今日,当着俞文华的面她是不敢。
可是她背地里敢去闹俞老娘俞老父,敢去闹俞文华同母异父的大哥,她自己的亲老公。
一旦她妥协了一个,另一个必然也想要同等的好处。
前车之鉴不就摆在那里?
再说,以前是她自己脑子抽风,没彻底将他们的嘴脸踩在脚下当泥土,还非要想着证明一下她作为女孩,不比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们差。
可现在,凭这些人,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她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眼神的侮辱。
俞文华任由她嚎哭,自己先下山了。
大嫂一看她不吃这招,也只能忙站起身拍掉裤腿上的土,跟着下来了。
她走了一会儿,给自己的老公使眼色,可俞文华同母异父的这个大哥,在家里人面前厉害,外面现在同样怂成软蛋。
以前年纪小的时候他还争强好斗,都是一个村子的,大人小孩没人怎么敢惹他,全是他的王法。
后来出了社会,随便一个人都比他更有文化比他更有血性,
他人至中年,在城里住几百万的房子,却还是只能靠做最基层的苦力活挣钱吃饭,跟同小区的那些城里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脊梁骨自然越塌越低。
以前也就罢了,小时候他仗着身高年纪敢打敢骂比他小的俞文华,就是后来俞文华第一次做生意挣了钱给家里买了房子,他也还是敢摆大哥的谱。
现在俞文华的财力深厚成这样,他在她面前也只能低头做人,大气不能出一声了。
大嫂不甘心,又凑过去自己跟俞文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