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荣沣根本不在意这个,他只是说,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这周五准备好证件,等我忙完上午的工作,下午咱们去领证。”
“至于你说的求婚太草率,”他补充,
“这个你不用感到遗憾,会给你准备一个足够隆重的求婚典礼,到时提前通知你,让你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俞文华挣扎反抗无望,听他又这么说,忍不住赶忙解释说,
“刚才逗你玩呢,我才不觉得草率,再说老夫老妻了,也用不着这些虚把式,你的心意我反正都知道。”
不过,
“别人准备这些隆重的场面,不都是用来当惊喜的吗?”她又问他说,
“你现在都提前告诉我了,还怎么惊喜啊?”
“提前告诉你是一种尊重,”荣沣认真地跟她解释,
“而且我不觉得这种场合下,需要准备什么惊喜。
爱和被爱,求婚和被求婚,都应该是平等相同的,两个人都应该有知情权和选择权。
像那样一方精心准备,另一方却只能仓促接受,所有反应还要被接着粉饰成惊喜交加……
恕我直言,我不觉得这种场面能被称之为惊喜。
这种求婚剥夺了被求婚者选择和犹豫的权利。
你看新闻上,那些大庭广众之下向恋人求婚的,一旦对方拒绝,拒绝的这个人就会被贴上寡情薄义狠心狠情的标签。
人们会道德绑架他们,人们不允许他们有犹豫和拒绝的权利。一旦被求婚,他们就只能选择接受。”
这个观点很是新奇,是俞文华不曾听过的角度,不过她吸收的很快,也立刻被说服了。
“我同意。”
她说,“提前告知可以让对方有个心理准备,是接受还是拒绝可以早一步让对方知道。
不至于真的到了现场,骑虎难下,答应或者不答应都显得很难为情,两个人都下不来台。”
“是这个道理。”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
“我没生气。”
“胡说,刚才都气的自己摔门走了。”
“我真的没生气,”荣沣说,“我只是在反思自己,我只是觉得我做的还是不够好,
我无法让你全心全意地信任我依赖我,这是我作为恋人的失职,我应该改进,而不是苛求你。”
其实他还要反思什么,他什么都不要反思!
该反思的是俞文华自己。
太要强的是她,太自立的是她,她怎么能让他还去反思。
他做的已经够好了。
俞文华感动到无以复加,可她不想掉眼泪,于是赶紧说,
“行啦,既然事都决定好了,该回房去了吧?都几点了,早该睡觉了。
还有,既然你这么想给我钱,明天下午再陪我去那个商场挑你说的那些珠宝吧?
昨天有事没去成,可急坏我了。我这心现在跟猫抓着似的,看不着就心不甘。”
荣沣轻笑了一声应下,然后起身,弯腰打横一把抱起了她说,
“好,回房。”
俞文华猝不及防被他抱起,她忍不住在他怀里惊叫了一声,接着立刻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双手交叉过去搂住了。
腻腻歪歪地到了楼上,刚挨着床,俞文华听见自己的手机又叮叮咚咚地响了好几声。
她立刻烦躁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