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该无所畏惧地过来,继续威胁俞文华。
或者是惧怕荣家的势力,就此偃旗息鼓,出来跟她示个好,就此握手言和。
反正,不应该是这么悄无声息。
可下午荣沣下班回来,俞文华主动问他,他却淡淡地说,
“梵林集团出了事,她父亲焦头烂额,她也分身乏术,现在没功夫理你。”
俞文华很是意外的挑了挑眉。
她这里,并没有看到任何梵林集团出事的新闻和热搜。
荣沣说,
“是在非洲那边的矿场,那边交通闭塞,媒体也不发达,出了事不会一下子传开。”
“哦?”
这下,俞文华才是真的惊讶了。
过去她获知梵林集团的消息,多数是从关系很近的商业伙伴那里。
譬如韩震老薛之类的。
但是这次,她最近没有听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跟她提过这个事。
当然,可能大家顾忌她现在负面新闻缠身,所以也不愿意提起这些事让她分心。
俞文华说,
“出什么事了?”
“有一个金矿坍塌,压死三四个外籍工人,工人索赔,数目很大,林家不愿意,闹开了。
现在那个矿场的工人全部罢工,在金矿外拦着,不许他们再开工。”
“……”
过了会儿,俞文华说,
“……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荣沣正在解衬衫的袖扣,闻言停下手,眼神危险地看了她一眼。
俞文华赶紧举起双手,
“行,错了,对不起,不该用心险恶无端揣测你,你是神,你是仙,你是善良可爱的荣大爷。”
荣沣冷哼了一声。
晚饭吃完,他叫俞文华陪她出去山庄里散步,俞文华想了想,当是锻炼了,于是跟他去了。
天还没黑,夕阳如火,照得他满身温润。
俞文华挽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
路两侧的草坪早就绿茵茵的了,白天上午才修剪过,走过去的时候,闻见一股清香的草木味。
俞文华使劲闻了半天,最后总结说,
“我上辈子应该是只羊,我真的好喜欢闻这种草坪的味道,好香。”
荣沣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几秒他才接话说,
“你不是羊,你是狼,披着羊皮的狼。”
“啧,”俞文华不是很满意地晃他的手说,
“有你这么说自己老婆的吗?”
荣沣偏过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她半天,最后说,
“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婆?”
“嗯?怎么了?”
“上次说,以后恢复以前的相处模式,天天给我送花送礼物,送了吗?”
“……”
“这个,”俞文华松开他的手,使劲扣着自己的指甲,努力想借口,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她只好拿出自己的万能说辞说,
“错了。”
荣沣牙根发痒。
可是这么停下来一转身,面对面,她一张脸在夕阳的映照下,柔软又可怜的,简直乖的不得了。
道歉的时候那个态度,样子不知道诚恳成什么样,他立刻又没话说了。
他是惦记她那点破花惦记那点破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