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婚期的一个月,荣母却忽然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她是一个人,进来就冷着脸,劈头盖脸地问俞文华说,
“既然不能生育,为什么不早说,偏偏瞒着我们一大家子,以为我们家是那种小门小户, 不需要继承人吗?
这么多年,你把我们一家人到底当什么?几次三番借着荣沣的势戏耍我们,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和教养!”
俞文华胃正不舒服,刚吐了半晌,脸色白的厉害。
荣沣这会儿刚去了公司没多久,她捂着胸口,脸色很差,
“您在说什么?”
什么不能生育,硬要算的话,只是不适合生育。
再说,那已经是之前的事了,坚持调养了这么久,早好起来了。
而且,她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这种传言?一段时间没出去,外面的流言又开始流传起来了吗。
她想了想接着说,
“您一向瞧不上我,觉得我跟荣沣在一起,是污了你们家的门楣,觉得我脏了你们豪门的清誉规范,这些我都心里有数。
但是,既然现在都已经决定成为一家人了,为什么您还是不能用平常心看待?一发生点什么事就想立刻踢开我,问也不问缘由真相。
您现在这么不情不愿,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松口,这样我们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省的大家互相看不顺眼。”
她身体不舒服,话也说的不客气。
以前那种伸手不打笑脸人,非必要也绝不轻易得罪任何一个和她利益相关的人那种心劲也没了。
荣母气的眼前发黑,
“你隐瞒我们你不能生养的事,竟然还倒打一耙,怪我们不接受你?
你出去满大街问问,哪家豪门会要一个不能生养的儿媳?将来这万贯家产,难不成都打水漂给了外人吗!
你就是仗着荣沣对你一心一意,这么作践他,这么欺负他!
我是真为我这儿子不值,你这些年把他欺负的还不够数吗,竟然还恶毒到要让他断子绝孙!”
“……”
俞文华发誓,她这辈子的好脾气,真的都给了荣沣的父母了。
搁以前,这么被人骂到脸上,她绝对放下一切考量,直接撕破脸了。
荣母继续恨恨地说,
“现在外面都传开了,说你早些年用身体上位,作践坏了身体,这辈子也不能生养了!
你现在,立刻给我跟荣沣分开,离婚!我们家死也不会要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儿媳,哪怕荣沣怪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去离婚!”
这么多年,荣沣要谈恋爱,他们由他,他要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他们也由他。
都已经这么让步了,最后娶回来的却是一个不会下蛋的公鸡?
成何体统!
荣家这样的家世,怎么能没有后代!简直岂有此理!
见她气成这样,俞文华反倒不生气了,她低头,摸了摸肚子。
那里,一个小生命,正刚刚到来,还不满两个月。
她怀孕的速度也挺快的,才刚跟荣沣说完要孩子不久,孩子就真的很快来了。
然而,她低头摸着肚子,脸上的表情看不见,荣母就以为她是被说中了心思,正暗自伤心。
她立刻更气了,过去不顾身份,一把拉她说,
“走,跟荣沣去领离婚证,以后你们谁也不关谁的事!谁要娶你这种不能生养的女人谁去娶,我们家死也不会要!”
哪怕是跟荣沣彻底撕破脸她也不管了,荣家将来,不能没有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