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朱厚照叼着烟斗走了。
王守仁则是看着迪亚克:“你叫什么名字?”
“迪亚克·弗朗西斯科·佛朗哥·保利诺·桑切斯,用大明的称呼为,保利诺·迪亚克。”
迪亚克快速的回答,一连串的音调让王守仁一愣:“可你不叫迪亚克吗?”
“迪亚克·弗朗西斯科·佛朗哥是我的名字,保利诺是我父亲的姓氏,桑切斯是我母亲的姓氏。所以用大明的父系在前的称呼,我应该叫保利诺·迪亚克。但我们平常称呼很少用真名,多是用教名和父姓组合。”
“等等,教名又是什么?”
“教名就是在还是婴儿的时候,由教父给取的名字。不过我的教父就是我的叔叔,他给我取名迪亚克。而弗朗西斯科是我的本名,佛朗哥是我家族祖上的封地所在地,我的祖爷爷曾经是卡提斯蒂亚王国的骑士。”
迪亚克官话不错,尤其是养伤期间也没别的事情,就让通译教他。
迪亚克显然也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官话,就是有一些典故还不懂。
不过日常交流不算什么难事。
王守仁弄清楚了斯班崖人名字的组成之后,下意识道:“你们信仰的主有什么特征?”
“主无所不能!”一提到基督教,迪亚克就滔滔不绝起来。
他曾经也想成为一名神甫,奈何修道院里的修女姐姐按捺不住寂寞,喜欢上了还是小正太的他,就搞到了一起,以至于被发现的时候,气死了一个神父,因此被教会学校除名。
讲述曾经的故事,王守仁发觉了一种不一样的文明体系。
……
船队在四月初三这一天,抵达了南京。
此时的应天上下,严阵以待,迎接朱厚照的到来。
尤其是其中,还能看到一圈蟒袍亲王、郡王。
他们都是朱厚照诏令来的藩王,给他们选陵宫的。
临近的也都到了,河南的藩王,现在也都抵达了初十左右就会到来。
“陛下驾到!”
朱厚照排场肯定是最大的,一出现南京,南京养老的文官和郕国公朱辅、魏国公徐鹏举纷纷迎接。
“问陛下、太后、皇后圣安。”
“免礼。”
“帝曰:平身!”
“谢陛下!”
群臣行礼完毕,然后迎接朱厚照入南京皇宫。
朱厚照是第二次跑来南京,所以对于南京皇宫还算清晰,不过太后是第一次来,因此看着皇宫模样,不由得对朱厚照说:“这南京的宫,可比北京的大多了。”
“大了将近三分之一。”朱厚照眺望着这座在满清之后,只剩下残垣断壁的南京皇宫,不由得感慨起来,“是真的大。北京的皇宫跟这里比起来,都显得小气。”
南京皇宫,比北京皇宫大了将近二十八万平方米呢!
“你可不能想当然的就去建了!”
“晓得晓得!儿不会造的,不过南京皇宫,一直空置,孩儿半年前就安排人来修缮,但现在依旧半数不曾修复,一直放着也不是个事儿,得想办法利用起来。”
说完,朱厚照指了指左翼一座宫:“孩儿打算在这里造一座宗人学府,改造一下,让宗人学子也能在此就学,听闻相当一部分宗人,已经不知道怎么耕种,就得把他们集中过来练练。就跟当年太祖练诸王一样,不懂得种地,统统挨鞭子。”
“随你折腾就是。”太后也没说什么,反正南京皇宫空着也是空着,能利用起来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