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蕴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指还躺地上的贺朝。
沈峰来得时候,是带了亲卫的。但因为等了太久,他就让人先离开了。
沈星蕴朝地上看去……明白了,原来他大伯父还没走是因为……
但他也有不明白的,这里这么多人,这么有地位的姐夫为什么就不能派两个人帮个忙。
他还没发表意见,陈穆愉已经转过视线。
他看着沈峰,眼眸幽深,“沈老将军,还烦请您记住,今日是她愿意让你把人带走。若不是她,你这次能领的就只会是尸体。”
好在她没事,不然这贺朝,岂能活到现在。
沈峰来前并不知贺朝对沈归舟下毒手的事,来了之后,碰到沈星蕴,听他讲了始末,才知道有这么一出。
听着陈穆愉的警告,他无颜答话。
陈穆愉也没再理会他,径直朝楼上走去。
沈星蕴虽然心里不愿,但也不能真让长辈去做这种体力活,只能一边在心里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明日来,一边帮忙把人弄出了门。
陈穆愉站在楼上看着他们离去,面色深沉。
等大门关上,他转身朝沈归舟房间走去。
走到半路,见房里漆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尽管有伤,他还是加快了脚步行至房门前。
伸手推门,门竟然没开。
沈归舟将门从里面栓上了。
他愣了片刻,轻声叩门,“沈归舟。”
等了一会,没人回应。他凝神倾听,里面没什么声音。
他又敲了一次门,里面还是没人答话。
但是紧闭的房门让他知道,沈归舟就在里面。
他默了一会,他这是……被关门外了?
他转头看向大门口,他被连坐了?
不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正想再次敲门,发现云泽端着托盘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陈穆愉:“……”
见他看过来,云泽赶紧行礼过来。
云泽还问,“王爷,夫人……不让您进门?”
陈穆愉发现他现在不是伤口痛,而是闷。
胸闷。
他将那股气压了回去,“何事?”
云泽将托盘往他面前放了些,“您今晚的药还未曾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