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暂时他更关注银子。
这个事情,再想不到办法解决,老七和户部那边不能拿他怎么样,但那些唯利是图之人恐怕就有可能来燕王府堵门了。
他刚准备开口,侍从来报,街面上又多了一则流言。
他听完后,有些惊诧,“北漠太子也在寒华寺?”
“是的。”
燕王有些疑惑了,他怎么也会在那。
他看向言沐竹,见他面色淡然,“兄长早就知道此事了。”
言沐竹回道:“刚来的路上,听说了。”
原来如此。
燕王求教,“那这事,兄长如何看?”
主要是这个司空曙怎么会去那,还闹出这样的丑闻来。
巧合?
言沐竹没有分析,道:“王爷可以再等等。”
等?
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燕王没听懂。
“等什么?”
言沐竹解释,“等,看这坊间待会还有什么说法?”
燕王似懂非懂,挥手让人再去打听。
侍从一走,他想起正事来。
发现话题绕远了,想继续说银子的事。
他刚要开口,言沐竹先问起了工部尚书的状况。
燕王只能止了自己的话,先回答了他。
工部尚书的伤过了几日已经有所好转,脚只是扭到了,肿了气,现在好了不少。就是胳膊伤了骨头,还要休养一段日子。总之,他的身体还算好。
听到工部尚书还算好,言沐竹将话题转到了燕王自己身上。
他神色看着不太好,言沐竹劝后者也不要太着急,要注意身体。
聊了两句,两人很自然的就参天楼的事情聊了起来。
说到那批作假的木材,燕王很是愤慨,当着言沐竹的面,呵斥了工部的这些坏事的人来。
这事还没说完,去街上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带回了最新消息。
和善公主杀了自己的姘头,杀人的地方就是寒华寺。
燕王刚端到手里的茶又放了下去,什么?
他望向言沐竹,言沐竹也看向了他。
他似乎也有些讶异。
燕王消化了一下,同回话的人确认,“此事可是真的?”
“刚才有人去刑部报案了,城里已经有许多人在传此事。”
回话的人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
燕王又问了详细,那人将听到的一一说来。
听完之后,燕王吩咐他继续留意。
人走之后,他自己先将下午这些事情在心里捋了一遍。
这一切还真跟看戏似的,反转的猝不及防。
若这一切属实,那这贺叶蓁可还会是和亲公主?
若不是她,那谁可以替代她?
捋完之后,他直接和言沐竹讨论起来。
言沐竹看出他的心思,直接问他可还要继续争取这和亲公主。
若是争,那他可有合适的人选。
他这话说到了点子上,燕王当即思考起来。
这也是个难题。
他想了两个,一分析,觉得不合适,又努力回想谁家还有合适的女子。
言沐竹没有打扰他,起身走到了窗户旁边。
他目力好,在那站了一会,看到前面那条街上,有一群官差匆匆走过。
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后,他转身折回来。
重新落座后,见燕王还在皱眉沉思,出声打断了他。
“王爷,先前说,那些银子,安国公府不愿分担?”
燕王神思瞬间被拉回来,“没错。”
说起这个,燕王就有气,有种想骂脏话的冲动。
安国公真得是个老狐狸,他怀疑他就是看他现在状况不佳,在和他比耐力。
看谁更着急,谁更沉不住气。
“兄长,可有良策?”
言沐竹默了一下,建议道:“王爷,要不要再派人去一次安国公府?让安国公帮忙。”
还去?
他都已经让人上门过几次了,他自己也悄悄分别见了一次贺峻和安国公。
当着他的面,他们都是一切好说,一说到拿银子,就说能力有限。
他们还说起了长隆银号,告诉他之前的那些银子都是长隆银号借的,现在银号出事了,他们自己也很是困难,实在是有心无力。
“没用的,吾已经亲自与安国公谈过,他也未曾答应。”
他要松口早松口了。
言沐竹睫毛垂了一下,再抬起时,道:“那可能是老国公之前没有想到解决的法子,不敢随意应承王爷,怕耽误了您的事。”
燕王目光投向他。
言沐竹礼貌地看着他眼下,“过了这么些日子,他老人家也许已经想到了办法。”
燕王回忆了一下,他们最后一次交涉,就是在前日。
言沐竹嘴角未动,眼尾却像是有了笑意。
“王爷,晚点再派人去一次,说不定,他就答应了。”
这种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他的话似是有了一种蛊惑人心的能力。
燕王没懂他这份肯定来自哪里。
但是,他这语气和表情,让他心动了。
“兄长,肯定?”
言沐竹没有解释,而是又劝道:“王爷,再去一次,试试?”
燕王思忖,他这是做了什么?
他也听出来了,他没有跟他说详解的想法。
犹豫了一会,他听劝道:“行,那我听兄长的。”
言沐竹的眼神似是在告诉他,他若派人去了,定会有收获的。
头等大事解决,燕王心上轻松了些许。
这一轻松,看着饮茶的言沐竹,他想起了秦王挖他墙角一事。
斟酌了一下词语,他委婉提起了此事,“前几日,兄长偶遇北漠太子和大皇兄一事,小王听说了。”
言沐竹放下茶杯,抬眼看向他。
燕王关心道:“那日,兄长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