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军队的磨合自然靠同僚的人头。
三千獬豸军直接全军清洗。和长水营一个规矩。
有不开眼的犯罪军官反抗阻拦,吕乔直接以斧钺斩首。
其实这主帅斧钺,大汉四百年来都是作为象征。掌过这个玩意的名帅很多,但吕乔敢说自己是唯一应用于实战。
别看禁军在雒阳城中养尊处优,但劫掠的手艺却丝毫没有落下。
军中搜出的财货堆成一座小山,妇人也不少,不少还颇有姿色。
妇人愿意离开的直接补偿钱粮离开。实在没地方去的就留下做军医。
有的人已被劫掠军士全家灭口。今日挨了军棍的人不少,现有军医可忙不过来。
如此规模的大清洗,全军又不是木头人,自然人心惶惶,怨气深重。
但吕乔将劫掠财货分下去后,怨气瞬间消散无踪,甚至还有点窃喜。
钱虽然不多,但白得的,能不高兴么。
同僚劫掠,我躺赢。我劝同僚养伤再去,同僚躺床直哼哼。
大汉底层军士是没固定军饷的。全靠赏赐和缴获。
禁军要好些,这是有编制的。皇帝毎当年节,都会放赏。
汉帝刘宏聚兵就出了大血。这几年的官是白卖了。
当吕乔再次回到中军大帐时。腰间的黄金斧钺上的血还冒着热气,手上包裹的帝冕飘带颜色更加鲜艳。
“禀告卢帅,全军整军完毕。共计斩首千余,受军棍者三千余”吕乔报拳禀报。
其余四校尉和副帅宗元,倒吸一口凉气。
还未与黄巾交战,四万大军就折损战力近五千。这样真的合适么。
“祸害百姓之辈,就应当如此。军师祭酒入座。吾收到郡县军报。张角军先锋已杀入河内,大军需要尽快磨合,加快行军速度。”卢植声音略微忧虑。
吕乔正要坐回末位。没想到其余四位校尉将首位让了出了。
一番虚情假意的推让,吕乔方才坐上去,与副帅宗员大眼对小眼。
主帅卢植在中军帐简陋的地图上,不断诉说着他的军略。
他预计会在朝歌与张角先锋接战,张角大军必聚于黎阳城。禁军精锐必能破之。
黄巾贼顺利时,如狼似虎。败退必如丧家之犬。
诸军不可穷追,给黄巾踹息的时机,让其收拢残兵,聚于诸城。以免流窜乡野,祸害无穷。
而后大军分兵三路,左军取邺城、邯郸。右军走魏县、馆陶。中军直入列人、曲州。
吕乔面上认真的听着,心中却有些好笑。
岳父还告诫我不要做赵括,自己却在纸上谈兵。真把张角当做你的提线木偶么?
起义军又没个章法,怕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要干嘛。凭什么听你卢植安排。
而且明明攻城比野战困难多了,却给黄巾守城的机会。
卢植微微停顿一下,锐利的眼神扫向吕乔。
吕乔心头不住打鼓。这老头不会猜到我心中的想法。这么玄乎?
接下来卢植的话,却真正让吕乔悚然一惊。
只见卢植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说道:“如果进展顺利,两路边军驱赶贼众向张角主军汇聚。吾要在广宗城一战全灭冀州黄巾。”
广宗城,吕乔有印象。
卢植好像还真是在广宗将张角围住,然后没钱贿赂中官,被囚车押送回雒阳。倒在胜利前了。
看来还得搞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