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仓已经抢先同意,自己要是不同意。还有命走出去么。
没办法,裴远绍只有跟着同意。
吕红取出两块木牌,将二人的手指割破。血涂大印,又是两份崭新的吕乔神牌。
二人恭恭敬敬的将神牌收了。
回去的路上。
裴远绍疑惑的向周仓问道:“我本想加入保命,没想到连手下都保不住。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同意。好歹谈谈条件啊。”
“咱们黄巾就是秋后的蚂蚱。这才几个月,连那些老太平道徒都争权夺利,铁定玩完。
还不如早点上岸。黄天大神的武勇你也瞧见了的,称为神并不过份。”周仓语气坚定的说道。
第二日,周仓和裴远绍带着部下加入拜黄天大神教。
流程异常简单。
每个人印一块神牌,吃饭之前一问一答两个问题,再练一遍五禽戏。
这就算是入教了,然后该干嘛干嘛。
既没有太平道那些晦涩难懂的教义,又没有盛大的入教仪式。看起来像一个笑话。
那些老太平道教徒一脸嘲弄的看着,眼神里深深的不屑。
他们组织精壮严阵以待,防备官军骑兵的突袭。
另外的人勉强将大营的栅栏建好,一个个累得手软脚软。
一整日提心吊胆,朝歌城却没有任何动静。
不少人揣测禁军肯定会在夜里突袭。所以全部精锐都埋伏在大营里,只待官军夜袭时,突然杀出。
第三日清晨。不少黄巾实在支撑不住,杵着长枪就睡。
突然朝歌城门大开,禁军骑士精神抖擞的出击。
冲到黄巾大营前,突然分为三部,绕着大营开弓射箭。
箭雨倾泻而下,黄巾纷纷中箭身亡。
大营内的弓箭手射箭还击,骑兵却已经移动了位置。
有渠帅实在忍受不了被动挨打,带着手下冲出大营。
可步兵哪里追得上骑兵,一冲出去,禁军骑兵就直接拉开距离,边退边放箭。
冲出大营的黄巾全军覆没。
他们虽带着不少木盾,但抛射的箭雨之下,纷纷破裂,尸首被射成刺猬,钉在地上。
朝歌城楼上,吕乔和田丰观战。田丰对禁军的骑射功夫深深佩服。
吕乔却摇了摇头。
长水营虽全都是匈奴人,但被圈养在雒阳,骑射水平已经退步很多。
别说和麒麟部王帐直属勇士比,就连普通牧民都比不上。
那些禁军汉人骑射更加拉胯,勉强能够骑马,将箭射出去而已。
“元皓,你猜这些黄巾何时会崩溃。”吕乔说道。
“黄巾前锋军,大多是选的黄巾中精干之辈。官军骑射虽强,但坚持三天应该没有问题。”田丰思考片刻说道。
“哦,这些都能算精干之辈,那张角的主力军不知拉胯到什么程度。这些人,必坚持不到三天。”吕乔笑着说道。
田丰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骑射的杀伤其实一般。骑弓都是软弓,射程和威力有限。更大的作用是折损敌方的士气。
除非像那些冲出大营黄巾那样,木盾击碎后,再无遮蔽。才被全部击杀。
而黄巾大营规模很大,绕营骑射最多能射到靠近营墙的地方。
黄巾只需向中间收缩,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
“不知元皓可曾有婚约?”吕乔很突兀的问道。
“我少时先丧母,再丧父。守孝六年有余,虽二十二,依旧是孑然一身。
曾有卜者与我相面,说我命格刑伤六亲,多不善终。
子墨若欲说亲于我,莫害了女儿家。”
田丰平静的回答道,他已经猜出吕乔的想法。
“吾等大丈夫,本就是逆天行事。天命何足惧,当胜天半子。
说起命数。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少时,曾经有个白发老头,半夜闯进房间。
那老头武力极高,把我制住,色眯眯的摸我全身。摸完还诅咒我是早夭之相,活不到成年。
摸完我,还去摸睡在外边的幼仆吕青,就是那个昨日在朝歌城外跳舞的家伙。说吕青是早衰之相。
你看,我们现在不都是活得好好的,身体倍棒。
所以说命数是可以改变的。”
吕乔说着,陷入了回忆。
那老头好像还留了一本枪谱,只是青楼狎妓的时候,抵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