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十五年来的冰冷，一模一样。

“取得了林家大比的第一，就以为自己有几分本事了？井底之蛙，如你这般的，圣剑宗随手一抓都能抓出几十个来。”

慕红衣看着林十四离去的身影，平静地开口，青儿看着这一幕，迟疑了些许，朝着林十四追了过去。

林十四当做没有听到，他只是往前跑。

好在天色渐晚，好在太阳还没有彻底落下，林十四捏了捏手中那一枚古青城递给自己的戒指，朝着怡红院跑去。

人去楼空，他发了疯一般朝着城外跑去。

好在，城外，马车尚在。

“烟小姐！”

一声尽力的大喊传来。

马车中，烟灵儿愣了一会，却是缓缓地掀开了马车上的帘子，露出了脑袋朝着身后看去。

满头大汗的少年大口喘气，在向她招手。

手里还捏着灵石，灵力耗尽的他，只能一边回复，一边尽力奔跑。

独独怕追不上那最后一眼。

“我取得林家大比的第一了。”

夕阳西下，林十四露出了一抹骄傲的笑容。

不等烟灵儿开口，林十四有些手忙脚乱的擦掉了部分的汗水，又开口。

“我会前往北地的，你说的三榜，日后也一定会有我的名字。”

烟灵儿眉头散开，露出一抹笑容。

“恭喜。”

“烟小姐，一定要去帝都么？”

林十四咬着嘴唇，他想说让烟灵儿留下来的。

烟灵儿笑着点了点头，她仍然很美。

少年捏了捏袖口，又刮了刮鼻子。

一向话痨善谈的他，在此刻竟是挤不出一句话来。

或者说，脑海里思绪了太多言语，被一一排除掉。

“我也会去帝都的，我会去见你的。”

林十四最终只能说出这句话。

他想了太多，想说的太多。

噗嗤。

烟灵儿捂着小嘴笑了。

“你呀，平日里喜欢嘴硬不讲理，今天却又说不出话来咯，以后莫要嘴硬了。”

林十四连忙点头。

烟灵儿扫了一眼即将落下的夕阳。

“林公子，我要走了。”

林十四却又追上好几步，咬着嘴唇，去逼出自己说出那句话。

“烟小姐，你喜欢怎样的人？”

他想说的不是这句，或许是他不善表达，或许是说不出那句话。

烟灵儿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

“平狂澜，铸大厦者，心系天下者。”

“好了，林公子，来日再见。”

烟灵儿将头缩回了那马车之中。

她竟是发现，自己有那么一刻，心跳在急剧的加速。

或许是初见林十四时，他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也或许是在剑峦山脉的那些经历。

林十四看着马车离去，久久不语。

少年天真以为，拿到了在平安城内最大的荣耀，就能留下那个最想留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