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很过分,但是作为一个大善人,可以原谅一个小女孩的错误。”容血说完,转身离开。
容向晚扑腾间布挡住了眼睛,没有搞清楚方向,抬腿往小红帽走了一步。
容血扶额,反手扯住他的衣领往自己的方向带,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金色的麦穗摞成一堆,这里没有分什么春夏秋冬,像是照搬童话的设定,把美好的景物都搬了进来,金灿灿的,从视觉角度上来看这个角落挺适合下饭。
容血靠着坐了下来,打开牛奶喝了一口,一股暖流汇入腹部,安抚了他饥饿到扭曲的胃部,他顿时眉目舒展,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容向晚随着他一起坐下,把面包递过去,开始个自己面上蒙的布做斗争,他得先把眼睛露出来,然后是鼻子,然后是嘴巴。
演一场的代价太大了,他快把自己憋死了。
“啧。”容血三两口吃下一块面包,抬眸看着他还在摸索着挣扎的蠢样子,在他手上弹了一下,“别弄了,我帮你。”
“昂。”容向晚向他那边偏了偏脑袋,“我找不到边缘了,太糙了这布。”
“谁让你弄那一出了。”容血垂眸,挑开他眼皮上方的布条,往上拽了拽,露出了眼睛,不像哭过,干嚎能嚎出肝肠寸断的效果,以后可以选择的职业又多了一个,殡葬专业,专职哭丧。
他声音里不是斥责,带着他一贯的腔调,无奈中夹杂着嘲讽:“想什么办法不好,这是什么?同归于尽吗?你要哭死她吗?”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容向晚抗争地反驳,终于感觉嘴巴能够张开了,他感动的热泪盈眶,拿着面包开始啃,“啊~食物。”
容血把牛奶递过去便不再管他,埋头认真进食。
两人并排吃完,齐齐往后一靠,都没有说话,动作神同步。
“哥。”容向晚喊了一声。
容血侧了侧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嗯?”
“我看出来她的脾气不好,记仇,还恶毒,所以我是故意让她生气的。”容向晚说。
“所以呢?你跟我说的目的是什么?”容血懒散的回答,收回了视线,半眯着眼睛放松刚刚吃饱后倦怠的神经。
其实没什么味道,也不算很好吃,但是饱了,饱了就很好。
“我为了向你证明。”容向晚严肃地说:“我不是傻子,我还是很有脑子的。”
容血偏头,勾了勾唇。
容向晚瞬间坐直,控诉地指着他,“你嘲笑我,我说话很好笑吗?你一直笑!”
被戳穿后容血索性不再忍着,笑出了声,“行,你证明了,来,这位有脑子同学,为了证明你不是傻子,你在前面带路,小红帽她家在哪儿?”
“笑笑笑,我也就对你有这么好的脾气了。”容向晚幽怨地瞪着他,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粘连的稻草,伸手把容血也拉起来,“昨天那么多人,就算不加上我们两个,能够住下这么多人的建筑一定很大,这里一眼看过去最明显的选择就是那里。”
容向晚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牌匾,木质的圆形木块上黑色的大字——平安旅馆。